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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又回江南,物是人非。
很难得抽出空余的时间回妈妈的故乡-----江南。又会这片土地才发现他改变了太多太多,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外婆口中的“青黛色水,青黛色瓦,青黛色桥和青黛色女子”倚于河畔,桥边,稳稳让我心中感叹不少。是否在许多年前杜甫在这里作诗,等待着春天的来临;是否苏轼在这片土地畅快饮酒,等待那使他念念不忘的友人的回归:是否张孝祥在江南驻足留下他的脚印,等待“明日风回更好”;是否辛弃疾把她的壮志豪情洒下,等待朝廷收复土地,让他的满腔热情迸发。原来这弥散的炊烟袅娜了如此多的世纪,我不知今朝又有谁在等待。。。。
或许是对这片土地过多的眷恋,也或许有太多的人情世故,外婆一直没有应母亲的邀到城市生活。而今天我同母亲又回到这里,这里是我们告别了五年的江南。到达这里之前并没有告知外婆我们要回来的消息。
在离家的不远处,我们看到了一位老人满头的银发座在门口擦拭着一些照片。走进才发现那竟是我的外婆。“外婆”,“妈”!我和母亲的呼喊一下子让外婆的脸色显得不那么暗淡,开始欣喜。“你们怎么有空来,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做烧饭,你们等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婆匆匆进了厨房,忙起来了。
“外婆你做的饭就是香!”我好久没有三代人一起吃饭的温暖感受了。“妈。您头发白了,白了好多。”妈妈一边抚着外婆的银发一边说道,而就在这时外婆抓住母亲的手“白了好,白了好!”外婆静静的凝视着母亲,我看得出这眼神与母亲看我的眼神似乎雷同。但就多了一份惆怅,“吃完饭出去转转吧”。外婆念叨着。
外面的空气伴着青黛的芬香如此怡人。心突然开朗。我,妈妈,外婆并肩走着。“你们回来了。”邻居的叔叔伯伯的脸色显得如此的无奈。突然,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还是那么柔情“我去拿伞吧。”我说着就往回跑去。
刚准备打开房门就听见旁边陆伯伯的一声长叹“嗯?陆伯伯你怎么了?”“你们终于回来,你外婆每天擦那些照片是为什么?日复一日等待着你们回来,终于盼回来了。”陆伯伯的话让我梗咽,心里不是个滋味儿,才明白,原来她还是等待。
拿完伞,立刻到母亲与外婆的身边。我在最左边,外婆在中间,而母亲在右边,雨越发的大起来,雨水和泪水分不清楚,我一心想着不要让母亲与外婆淋湿,我撑着伞一直往右倾斜。“常回家看看。”外婆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宁静,“嗯,一定!”我如此坚决地答应了外婆。
三代人一直走着,在小巷里走着,好似永远都走不完,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花开花落,朝朝暮暮。来年一定要回这故乡,不再让外婆守望,不再让寂寞驻足,不再让外婆等待我们的这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