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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仔细看下,桌子上蒙了一层灰,在太阳隐去的时候又消逝不见。没有刮风,但当时的那群孩子为什么不出来打羽毛球。我呆在窗前,隔着屋顶听飞机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失落的风景。
-----------题记
空旷的院子,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苍老,无力。银白色的地面出现的多多少少的裂缝早已布满野草,即使没有春雨,没有东风。摇摇欲坠的围墙,不知何时塌了一个三角尖,石块突起,看不出当年的风采。正厅的屋子檐上结满了晶莹的蜘蛛丝,一条缠着一条,像是几个轮回纠缠不清的宿命。祖先的排位还放在香案上,从前鲜明的字体早已模糊不清。砖块旁也住进了些荒芜世界的居客。
刚踏进这院子时,心里是百感交集的。只是说不清是苦,是乐。或者是苦乐交织。回忆在最心痛的时候总是波涛汹涌,在我们以为没完没了时却又停止了。那时的我并没有激动得晕死过去,只是静静地蹲下去,回忆着而已。
我先是想起它原来的样子。跟现在比起来,云泥之差。高而白的墙,雪白的地面只有一条丑陋的裂缝,当时总是被我们嘲笑着,践踏着,而今,却又是那么亲切。正中间是祖厅。每到祖上们忌日的时候,我们这些后辈都要做菜、做饭来这里祭拜。那时候会很热闹,小叔子们会来玩。而大人们聚在一起,谈天,聊家常。回想起来,那会是我们这些孩子最期待的日子。后来,因为分祖仪式,就不再热闹了。
时间在走,人再变。随着时代的脚步,越来越多的人搬到城市里去住。一旦去了,便再也没联络。我们是第三户搬离这里的家庭,当时还是怀着对城市的期待。高兴而伤感。后来这里怎样,我们也不知道。看来继我们之后,也有很多人离开了呢!是啊,谁又愿意呆在这落后而又孤寂的小岛?我工作顺路回这里看看。
杂草满地,已寻不得当时的路。尾巴草轻轻地晃动着,晃动着昨天,也晃动了你我。那时候,每天早上早早地起床后再背着大大的书包去上学。然后,日落,又踏着步子回家。夏天一临近,大家伙便会拿出羽毛球,那时大家的球技都很好,一球过来一球过去的,打的人不怎样,看的人脖子疼。有一次参加羽毛球比赛拿了第二名,没拿第一名无疑是我继离开这里最伤感而又不甘的事情。想着,又浮现出那激动人心的场景......
姥姥以前住的屋子,是现在这里保存最完好的。早已不堪的墙上,还留着我当时写下的“依旧爱你”。是的,我依旧爱你。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残破。姥姥去世后,我便搬到那里去住。当时我学习的书桌还静静地呆在那。像是坚信着有一天,我会回来看他的一样。心凉凉的,不知不觉,泪已滴落。透过还是透明的窗户,我看外面失落的风景,隔着屋顶,我又听到飞机的声音。
我仿佛又看到那飞来飞去的羽毛球,那群放学归来的孩子。坐在一起谈笑的大人们,还有那条正被嘲笑着的裂缝。
------------后记
时间仍在,只是我们在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