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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学,路上。
日落之前,我骑着自行车去上晚自修,不急不慢地漂在行人稀少的路上,温暖的阳光在我的右边抛下一个大大的投影,依然聆听着车链转动发出的“咯咯”声,一切如往常一样进行着。
嘴巴里哼着林俊杰的《发现爱》,一遍一遍默默的念那浪漫的歌词:“丘比特苦恼,唠叨的月老……”这首歌给我的感觉不仅只有浪漫,更加温馨。
到了到学校的必经之“坡”,我在十多米远处就加足劲,飞速地踩脚踏,好使自行车能够骑上坡,可正在下坡的下方,一位妇女推着一辆很大的木制三轮车,车子上面装满了各色各样的水果,沉甸甸的车子根本无法上坡,妇女一步一步地推着三轮车往上挪。我的脚下仿佛也吊了千斤铁般,吃力地踩着比往日沉了多的脚踏。这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而那冗长的歌调已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我希望我能帮助她。于是我停下自行车,左手扶着车把,右手推着三轮车的后部,两辆车子以同样的速度前进着。妇女回过头来,我看见了她的眼睛,只是果子高得遮住了她的表情。这时候我感觉心跳以不一样的节奏在颤动,但我没有用手去触碰胸膛,因为我的两只手都放在了不同的两辆车上。
阳光仍然潇洒地把我的投影拖在东面。
忽然,又一只手出现在三轮车后部的另一端,三轮车一下子快了很多。我半低着头看投影,看自己的步伐,却没有抬起头看一下这只手的主人。
不晒的夕阳把我的汗珠由头顶推到额角。
渐渐发现,甲虫似的小汽车缓缓地跟在三轮车、三个人的后面,连最常超车的摩托车也像虫子一样爬行。这个坡很窄,容不下一辆小汽车加一辆大型三轮车的宽度。后面的喇叭好像哑了一般,小坡很静,听不到轮子的转动,听不到发动机的咳嗽,我只听见心跳得不平常的快,超过了Jay Chou的《夜曲》的旋律。
终于上到坡了,妇女一个劲地说:“谢谢你们,谢谢……”我抬起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早已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我正要骑上自行车,妇女叫住我说:“小男孩,来我给你一串葡萄,快来!”我忙说:“不要,不要了。”然后骑着自行车转往教育路——去我的学校。
心仿佛一只正在追捕猎物的豹。
步行在校园的小坡上,突然感觉有种想哭的冲动。回忆起那个片段,我对别人的给予,别人对我的感激,还有一大帮公民对“三轮车”的谅解,而那男孩的左手,我将它当作那只手的主人对我的行动的支持。我无法不把这些化成深埋在心灵里头而不敢洋溢的感动。对于感动的方式,我从来都是流一场泪。而这一次我没有,只是在内心深处猛烈地震撼,震撼,甚至摇曳。因为这是我对每一个人的感激,他们的支持让我在夕阳下的投影不再空虚。流下的泪总会冲淡一些东西,所以我只选择了默泣与文字的表达。
用我最美丽的方式,写我最现实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