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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概,也许,但愿,我永远只是个孩子。
过了2005年10月26日,我就宣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了14周年了。
我上高一了。一直以为,等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可是没想到,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儿。
其实,我过得不好。
我没上过学前班,于是我没能在老师面前撒娇,哇哇大哭;我没上过六年级,于是我没能在教室里和同学们一起谈天说地,然后奋力准备升学考试;我也没上过初三,于是我不知道,初中读三年究竟可以得到什么。我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高一。于是我哭了,我什么都没得到就一下子过了好多年。然后我告诉小L:我好可怜!
小L:你可怜?整天疯疯癫癫的,高兴得像只老鼠的小刘子会可怜?去死吧。装什么痛苦。
再然后,我转身一个人哭得昏天暗地。郭敬明说,快乐是可以分晓的,而忧伤则不。他说的对,所以,别人从来就不知道我心里泰山压顶般的忧伤和不可名状的痛苦。它们总是在一瞬间将我的灵魂抽离我的身体,再将我的身体抽离整个世界。我不知道我为何而忧伤,也许是为了我不知所措的生活和我行尸走肉的岁月。
宝贝,要快乐,不要悲伤。因为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美好!
恩,好的。
什么叫幸福?什么叫甜蜜?倘若这世上真的有这些东西,那我就太悲哀了,因为我似乎从来就不曾感觉这些。我没上学前班,于是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整天可以放肆地哭;我没上小学六年级,于是我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在教室里谈天说地;我也没上初三,于是我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充实地过完初中的三年,做自己想做的事。 生活一直很忙碌,像夏天里知了烦躁的喘息。于是我就学会了麻木。然后我对小婷说,我很麻木了。小婷就哈哈大笑,她说:“你麻木?整天嘻嘻哈哈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女孩子,洒脱放肆快乐幸福,你麻木?切~装什么痛苦!”于是我就开始大把大把地掉眼泪了。郭敬明说:“快乐是可以分享的,而忧伤则不。”所以,我的朋友总说我过得何其充实,何其滋润。其实,我是可以在黑夜里哭得无法无天的孩子,因为黑夜总能让我的伤口隐隐做痛。有时我感到恐慌,有时我感到兴奋。犹如黑色的寂寞的风里的一朵曼佗罗。
未来会如何,我不知道。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人是应该没有惭愧的,即使可以有痛苦。我始终这样告诉自己。刘书慧,忘记痛苦吧,无论是深沉的,还是淡淡的。但到了最后,我发现我依然做不到。内心大片大片泰山压顶般的荒芜与潮湿,常常让我不知所措。于是我盼望能有一丝明亮的风路经我心脏起伏的地方,然后我就爱上诡异的花香,再然后我告诉自己,别害怕,我要勇敢地活着,坚强地笑。即使活得忧伤,笑得虚伪。我还是要继续走,这是我的劫难,我的宿命。
我有一大把的朋友。好的坏的都有。用小如子的话说,应该是黑道白道的都有。白道上的朋友都是和我一起摸爬滚打一路走过来的,但黑道上的(他们只是一些平时爱抽烟爱喝酒爱打架的可爱的孩子)朋友,只是平时见了面打声招呼,然后我有难他们就“八方支援”。
但黑道的朋友也并不多。或许也并不能称他们是黑道上的人,只是性格和我们平常人不一样,习惯和我们平常人不一样罢了,称不上是真正的痞子。
有一次,我要去外地玩,可是没钱了,而且在那边没有熟悉的人,于是我对我的朋友说,帮我帮我帮我,他们马上说,好啊好啊好啊。
不过,我想我不能一直以来他们。总有一天,我要单飞,纵使我可能只有一只翅膀。小如子常说,记住,我们都是单翼天使,只有彼此拥抱,才能飞翔。我时常装出恶心的样子,其实如果这只有我一个人,我会一下子哭得无法无天。我害怕有一天我没有他们做依靠了,那我该怎么办?其实我们都清楚,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分飞的燕子,一只朝南,一只朝北,一只朝西,一只朝东。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的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着他们身旁/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有时候我就那么一个人,在黑夜里抱着双膝发呆,然后想我的朋友,想他们透明的微笑,就像开在水中的鸢尾,有些暧昧,有些颓败,但却让人心花怒放。那种微笑总会在一瞬间就将灵魂抽离我的身体,然后再在一瞬间将我抽离这个人间。像个乖戾的梦魇,断开我所有支离破碎的记忆。
啊!友情,我坚贞不渝的友情!
我一直很喜欢文字,信仰行云流水一样的文字。给予我灵魂上的囚牢,犹如波光潋滟的水车深处,仰望天空疾疾掠过的飞鸟,口袋里装着坐井观天的小幸福。文字比时间更加能让人忘记伤痛或得到伤痛。它可以在黑暗中为我舔伤。给我的灵魂很温柔的救赎。于是我总是自己默默地写许多文字,虽然我还小,但我发现当我拿起笔的时候,我所有温和而成熟的思绪就会一齐泻下笔头,然后我就可以独自写出行云流水般的文字,供自己欣赏,共自己舔伤。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死的时候要死在自己手里。我太宿命了。我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人定胜天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因为人是来自大自然的,是大自然造就了我们,所以他可以控制一切。他是我的神,是我的信仰。我喜欢在黑夜里抱着我的双膝发呆,想我的明天,我的昨天,我的今天,想我的身边和我所能想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我写字的时候常常想事,而我想事的时候常常写字。我想:
飞与不飞,哪一种才是幸福?有了翅膀就能接近天空,没有翅膀就只能像寂寞的指针一样平地徘徊。徘徊是生命中最乖戾的寂寞的姿势,不飞便徘徊,便寂寞。那好,我愿意,在生命的罅隙中徘徊,不要翅膀,永远寂寞。这也许也算是一种孤单的幸福,最悲壮而平凡的小幸福,像童年时吃棉花糖时的感觉,很单纯,很透明,很朴实。
生与死究竟有怎样的落差,究竟生是死的延续,还是死是生的超度?是否需要在生命的转轮上起舞不止,舞到暧昧而诡异的超越生死才止息。那么,我要用什么让我的生死得以囚牢,不让它延续,也不让它超度。
我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孤单,越想越觉得寂寞。于是我又一个人抱着双膝在黑夜里发呆。发呆久了,我就渐渐地睡去了。睡久了,我也就慢慢地醒了。
我是天蝎座的,可悲的是,我的父母没有记下我出生的时间,医院也没有。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时几分几秒睁开眼睛看这个我将要伫足生活的世界。这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许多东西对于我而言,都是在劫难逃,那就勇敢地去面队吧。永远都不可以和上帝妥协,这是我的原则。因为他控制了一切。我是这样想的。
我站在黑夜里,尽情感受黑色的风穿过手臂的罅隙的感觉,我觉得那一刻,我被黑暗包围,被黑暗吞噬其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种暧昧的仿佛涅磐的滋味我喜欢。
也许我有幸福,只是我不曾感觉,于是我想起那首歌“现实有现实的空间/梦想并不容易实现/醒来时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幸福的旁边”。我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我一个人的孤独。
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生的孩子,站在巨大的蓝色苍穹之下,仰望她圣洁的理想。她张开双臂准备迎接阳光,感受着阳光在指间和身体两侧的游移。她开始向人间敞开自己充满疼痛与欢乐的成长。总有一天,我会回归曾经纯白的枝头,触动沉甸甸的花苞,我金色的童年,我漫长的成长,诀别儿时的末日,我恭候多时的青春,载着我穿过时光,飞跃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