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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一个很有意味的传说:“在古老的西方有一种说法,每个人死后,重量都会减少21克,因为这21克,是灵魂的重量。
如果有人对你说,他对你有21克的感情,那么请相信,这便是他所有的爱。”看完之后,我的心为之一颤,并深深地赞叹这个美丽的传说。21克是什么?一支原子笔、一叠信笺、还是几张泛黄的相片?原来承载着灵魂的,居然是那么轻小的物件,而且只重21克。初中的时候,经常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情侣,手牵手,肩并肩,走过一棵又一棵葱郁的大榕树;经常听说各式各样的海誓山盟;经常有人从教室后门递小纸条、巧克力或是心形的棒棒糖……但当我毕业离开后,故时的好友告诉我——他们几乎都散了。
葱郁的榕树会泛黄落叶,海誓山盟说过却承受不起。送纸条巧克力棒棒糖的人换了,被送的人也换了,唉……我叹气……过年的时候,我打电话回家,本来大家在一块儿准备吃年夜饭,姥爷却突然心脏难受,姥姥放下厨房里的活,一桌子的好菜连筷子都没动,就搀着老爷回去了。“啊!那严不严重啊?”我在电话这头急切地问,可姥姥却泰然说,没事。我记得妈妈说过,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闹得家里乌烟瘴气。后来姥爷身体不好了,这两个人反而越来越和睦。我还见过姥姥给老爷打吊针。姥姥年轻的时候做过外科医生,打吊针、找血管,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她每次给姥爷打吊针时,都要戴好老花镜,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凸起的青色血管,迟迟不肯下针。这时,姥爷就会让她别顾虑,扎下去就行了。我从来没听过他们之间有什么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唯一的信物,就是五十年前的结婚戒指,而这枚戒指走过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依旧色泽光鲜,灿若夕阳。爱情的最终都是朴素的,都要回归到生活的本真状态。
所以我想,姥姥的那枚戒指,应该重21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