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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画了了的日子里,时间于掌心沉淀。
生命是我们追逐的泡末,在绚烂与平淡的指间里流走。随着年华走远的脚步,那些当初最真切的记忆,也随之褪色了。
泰戈尔曾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却发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你爱我。”
我的晚餐一直都是与父母共进的,这对于那些外来务工子女来说,我该是幸福的吧。他们都很少能和父母一起吃饭呢。是幸福的吧?
很偶然的一次,吃饭时,我徒然发现,我在沙发这头,而父亲在沙发那头。我不禁震悚起来。怎么是这样的呢?也是这幕剧,也是这张沙发……
“我要爸爸抱抱。”“好好好,抱抱宝宝,那宝宝要好好吃饭啊。”“恩。”“恩,这才是好孩子。”于是乎,极度高兴地坐到爸爸的腿上,我在沙发这头,父亲也在这头。
量一量,5岁,与父亲的距离:0尺。
“爸,我十岁了呢,你还能抱地动我吗?嘻嘻,要不要试试?”我调皮地欲往爸爸身上坐。“是啊,你可都十岁了呢。都这么大了,还要我抱,羞不羞啊。”“哼,不抱就不抱。”我赌气地坐在了沙发的中间。我在沙发这里,父亲在沙发那头。
测一测,10岁,与父亲的距离:1尺。
我命令自己的身体停止颤动,父亲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瞥眼一看。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察觉不出是何意味的眼光在我身上游走了一秒,而后便投向碗里的饭菜了。
假装无意地目测,15岁,与父亲的距离:3丈。
总觉心里怪怪的,是3丈吗?怎么感觉比这更长,更长?
时间的潮流无力地奔涌前进,日子仍旧这么着地过去。
“啪!”这快速度皮肤间的接触。我用手捂住麻木的半张脸颊。
就仅仅为了一元钱。
我倔强地强忍着泪水。父亲顾不着看我一眼,匆忙地走出了家门。店主应该已经收到了吧,那多找我的一元钱。照照镜子,那5个赫然脸上的指印,鲜红,似是要滴下血来。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得刺眼的日子。我呆坐在家中。忽听得有人敲门。竟是店主!我撑起脸微笑,他递过来一枚硬币。一元钱。“你爸爸买东西时少拿了一元钱。”接着,他便把那硬币塞在了我的手中,一声再见便去。望着这硬币,我全身都震悚起来。回过神,忙去追赶店主。“我怎能再收下这一元钱?爸爸是对的。”我想。
又是晚餐时间,我破天荒地给爸妈夹菜,父亲惊异的眼光投到我的身上。似是阳光越过黑夜,偷偷地打在了嘴角,我用微笑诠释我的投足。那一刻,我想我看见了久违了的父亲的微笑。
再熟悉不过的沙发,我在这头,父亲在那头。
心算了一下。
16岁,与父亲的距离:0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