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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农家少年的诉言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尽管他的社会身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他矢志追寻的文学梦却引领着他超越人生的风雨,吼一路浩歌,同贫困的灰色和生活的艰涩濡染着他七彩的梦幻。
翻阅他发表在林林总总各种报刊上的文章,如果说让他感到惊奇的话,那么更让你感到惊奇的是,站在你眼前的这位面孔黝黑中显露着成熟的青少年,他的篇篇作品就是在嘈杂零乱的打工生活及艰辛求学中飞出去的。
《作文周刊》、《白银日报》、《中国校园教育报》、《西湖文学》等报刊上都有叠印着他文学寻梦的足迹。40多篇作品饱含着他对生命浅吟的低唱。一位小学作家朋友这样评论他的作品:感情真挚、清新纯朴、个性鲜明、淡中见奇。
他叫张玉学,一个命运多舛的文学青年。
少年心空雨朦胧
“痛苦的少年,作家的摇篮”,一位哲人这样感叹。今年的夏秋交合阴雨绵绵的日子,邻家的几个高中生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把那张拼了许多年,流了许多汗挣来的大学通知书捧给了各自的父亲,我则偷偷地把没有上线的“通报单”撕成了碎片挥洒了一地。父亲说你读了多少年的书,花了好几千块钱为你父亲带回来了什么。我有些得意,捧出了自以为会让父亲脸上流光溢彩的十多万字的作品集。没想到父亲真的火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火葬”了我的宝物。我一急,自然夺过宝物,把背让给了父亲。父亲扯开了嗓子痛斥地骂个不停,写几篇文章就能当钱花,就想成为作家吗?邻家的几个孩子就你不务正业丢尽了张家的老脸,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
今天的失败并不代表苦涩生活难咀嚼,人生从此暗淡无光,挫折是一份财富,经历是一份拥有。那一刻,我流泪了,我拿着作品集在家乡的黄土坡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雨打在脸上邻家的势力,亲人的污言秽语,太肮脏了。在那一个雨血霏霏的时节,我有了对生命的感叹“诗人的世界里没有死亡,我已活过百次”,于是在夜幕迎着冷冷的夜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四处???以求暂时的解脱。那一年,我失学了。在邻县的一家建筑工地做了长工,没想到这一做就是两年。曾在许多个星辰普及的晚上,我捶打着酸痛的腰,曲起如灌铅样沉重的腿,在别人的鼾声里昏黄的灯光下,在膝上写作。做为一名打工仔自学写作,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
夜已深了。工友们的酣声并没有侵扰我的文学之梦。无数昼夜,我常抓住一点休息的时间,靠在墙堎上艰难笔耕。然而有人用鄙视的目光盯着我:“你还想当作家啊,'坐家'你也'坐'不了,干咋这一行的不能站着!”更让我痛心不已的是,一些粗鲁的工友常常撕掉被我视为宝物的书稿和文稿去当手纸,告状告到天涯海角,书顶个屁用,再看书,干脆给我滚蛋!铁心肠的工友与超负荷的劳动,经常我这个憨厚淳朴、感情丰富、灵???的少年怅然若失,怨愤无比,也更加坚定了我的创作决心,我写下来,把一切都写下来。
生活的残酷,又把我这些痴迷于文学的打工仔捉弄了。几经周折,终于又在原建筑队开始了漫漫打工生涯。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年,挣了四千多块钱。俗话说“家有地铺?,不进建筑队。家有三千米,不去挖地基,虽然有失偏激,但也看得出建筑工的艰辛与劳苦。建筑队里通常是通夜加班,有半夜下班,已经累地气喘的我,提笔都很费劲,可我仍然着诗文,讲述着一个温柔的传奇。
生活的苦涩并没有使我消沉,我咀嚼这种生的苦涩,并酝酿出一首????力透纸背的篇章。我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心情崇高的灵魂???多么卑微,那人性的光辉依然会像温暖的初春阳光一样悄然沁入我的心扉。
在打工期间,我用自己的汗水发表了几篇散文与小诗,全是写打工生活的,我不可能老在这儿呆下去,你于是有了一个念头,我要走,去属于自己的地方,于是,我又开始了学习流浪。
如今,在这个假期,为了去杭州参加颁奖大会,也为了中学时受到杭州西湖看迷人胜景的夙愿,更为了寻找协作的素材,磨练自己。我拿着几百块钱的稿费,踏上了东去的列车。一路上,我深感了大自然胸怀的博大,还结识了许多朋友。也是因为此行,我懂得了自己,懂得了人生,这不是终点,也不是驿站,这是人生的路。
这些是我初涉人生的一段坎坷经历。生活正如一首歌中唱的那样如爬大山,困难总会有的,前面的路上不只有鲜花彩霞,更多的使荆棘和阴霾。困惑时,你可以???顿时你可以??歇息却不能在怨天尤人中颠倒不干。今天失败了,并不意味着你的整个人生从此便黯淡无光。须知上帝在向你关闭一扇门,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道理就在于此。
有多少伤痕,就有多少辉煌。张玉学这位曾经奔走在生活狭缝中的打工仔,以一个农村孩子的朴质,用他愈挫愈奋得心叩问生活之门、灵魂之门、文学之门,他知道,在他面前得使连绵不断的苦涩。他张开双臂,拥抱者苦涩,也就是拥抱着生命。
朋友请记住:要生存先把泪擦干,走过前面去将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