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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秋,离别驻桥边,风起,叶落漫天。又抹悲寥在心间。
——题记。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伫立在迷离空洞的小巷,枯叶在脚边飞舞,直到干冷的失落堵住了出口,此时才猛然发觉,就如宋玉一说的“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那般的诡异。
霎时,耳边蔓延着历代文人骚客为了秋季而挥墨、低吟的诗句,正是字字珠玑。其中,有秋夜,有秋月,有秋菊,有秋思,有秋味,更有秋悟。这些关于秋的如同无瑕玉石,当仿似一故事衔起来,就是惊为天人的宝物。
人们常说秋天等同“秋老虎”,风高物燥,可又何曾明了,秋天温婉、让人怜惜的那一幕。多少红颜在窗边倚望,从夏到冬,从春到秋,又熬了几个相思尽煎熬的夜晚!昔时,正是何年秋季,那年的落叶比以往时候都要枯黄,秋风吹起离人泪,梨花带雨,簌簌地随往风中又不见踪影。尘封的胭脂盒没有往日氤氲的檀香气,铜镜何时再现美人容?曾几何时,她却在桥边苦等,心里的惆怅如波涛涌上心头,久久不息,久久不息……待到人老珠黄,花容消瘦,却满是惨景: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凄风苦雨摇曳着水中荷,枝头的蜻蜓早已离去,以往落花处处的美景再也无法重现,空余北雁,在长空中怅然若失地哀鸣……美轮美奂的翡翠玉簪,也消逝了当年青翠欲滴的光华。眼前只督见深邃的眼眸,耳边只闻见美人的哀怨:妄待郎君秋复秋。
刘禹锡却否定了这一说,他挥起衣袖,长叹一声,便让自己从秋日的感伤中彻彻底底地解脱出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正为此,也可曾试着进入诗人所寄托的悠雅宁静的别样诗意。这厢绝代美人等郎空余恨,那厢稻田金黄又丰收。秋天,除了伤感之情怀,在收获之时秋风万里动,日暮黄云高的爽朗有什么可以相比拟的呢?简朴的农家小舍,此时升起炊烟袅袅,或夹杂着浓郁的稻香,或与落照相互辉映,好不惬意!
说起了秋,不免得想起来皎洁的月。月亮时常在天上挂着,虽然有相思人偶尔凝望以解千愁。可即便忽略了她,在秋夜宁静而喧嚣的树梢,便是她出现的最高潮。可即便无视了她,也可如李白那般轻狂直率,与他一共琴弹松里风,杯劝天上月。这秋夜中若即若离的凉气,不恐琼楼玉宇也可伴苏轼乘风飞去。站在秋风最凛冽之处,潇洒长叹,任凭秋风打乱此时的思绪,为了此时的快感又有何虑?问君能否与我在长风万里送秋雁,顺带可以酣高楼?
此刻,泪满,稻黄,酒醒,杯干,稍感凉意,便一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