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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的年生斑驳碎了一地的回忆,蓦然回首,有一些是不能提及,还有一些便是已成过去。然而即便是已成过去,却仍旧是无法忘记。淡忘二字,于时光而言是必然,可于人于世,要真正做到这二字,却是极难,正如有谁会对着未愈的伤口说忘记了当时的痛,就算有人能如此,我亦不能。而这些,便像极了而今的历史,也可将之称为中国的历史,现代的文学史。
纵观中国的文学史,秦朝以前已不可考,从儒学至今,诗词歌赋,无不兴盛。然而如此厚重的文学底蕴繁衍至今,却只孕育出莫言一人夺得□的桂冠,这不光是文人的失败,更是文学的耻辱。然这些的造成,却离不开中国现下的迷茫,社会风气日趋下滑的病态,以及媒体炒作下文学的畸形发展。若论其根源,无不是社会高速发展水平下,世人道德水准以及文化品质难以跟上时代的步伐,从而造成道德与发展的断层。如若非要用一种比喻来形容,我认为斯大林的重工轻商便最好不过。话虽如此,但中国文学要想实现突破,开辟出另一番天地,于现下社会来说,仍处于梦的阶段。我这样说,并不是觊觎莫言为中国文学所做的一切,当然更不是无视当代文学家所为此做出的任何努力。而是对于中国文学来说,毕竟是缺乏一定的社会氛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基础决定文学高度。文学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而如今社会都已是物欲横流,腐浊不堪,我们又怎能期待中国文学能够前途光明,呈现一片大好之势呢?纵观中国与□擦肩而过的那些人,无不是岁月的摧残,造成生命与成就的失之交臂。鲁迅如此,老舍如此,沈从文亦如此。那些错过,是时间的作祟,也可译为命运的使然。
倘若如此便将中国文学无法夺得□的枷锁戴在岁月的头上,将一切错误都归结于时间,恕我直言,不光我不能苟同,若时间能够言语,亦不会答应的。中国文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到底是与社会的浮夸脱不了干系的。社会的浮夸影响了文人的判断力,加重了文人对金钱的一味追求,从而忽视了文学的本质——精神寄托性。文人为金钱而发起的创作,早就已经脱离了文学的精神层面,失去了文学本该拥有的底层温度。试问一部没有作者精神寄托,完全失去魂魄,只剩一副空壳的作品,要如何经得起时间的锤炼,世人的拷问。
更可悲的是有些文人为了金钱,不光失去了文学的本质,更是出卖了自己灵魂。只为了区区一些身外之物,便不惜以人格为代价,逾越底线,抄袭他人作品。这便是中国文学的又一大病瘤,缺乏作品原创性,导致千篇一律,读者失去文学热情,才使得中国文学一直止步不前。我对中国文学有如此评价,并不是在批判,而是在挖掘,挖掘出那些藏于表象之下的文学病因。现今的中国并不是缺少作家,更不是缺少作品,而是在漫天作家与茫茫书海中找不到真正可以称为作品的作品,找不到那些可以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书籍。
既然如此,那便更不能谈什么上乘之作,夺取□之类的豪情壮志了。正如一部半月完成的书籍,怎能跟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红楼梦》相比,同是作品,没有时间淬炼,终归只能淹没于历史长河,无法成为传世之作。而这些病因的造成,无不是金钱的驱使,乃至名利的诱惑。还记得路遥的作品,是那么的温婉细腻,脉脉传情,他把自己与作品融为一体,让自己与笔下人物同行,这样的作品,无论经历什么洗礼,都会含有那一层最原始的震撼人心的力量。还记得1981□得主埃利亚斯•卡内蒂的《迷茫》,以深刻的思考,略显轻松的结构以及不露声色的讽刺洞察社会和人生,真不愧被称为“严肃的幽默大师”,真的是人物在发笑,作者在流泪,社会在受伤。虽然那些伟人的逝去已成过去,而造成而今后果的某事某物某人,也已不能提及,但我们仍存有唯一的补救,那就是而今。
故此,借以《迷茫》之名为篇名,一则警醒世人中国文学现状堪忧,二则希冀中国文学能够冲出层层迷雾,打破梦的阶段,从而真正的走出迷茫。点评:文章内容深刻,令人警醒,值得深思。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有着悠久的文化积淀,而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的却只有今年的莫言一人。作者通过中国文学发展的现状,有针对性地指出很多作家只是为了名利,他们的作品缺少震撼人心的内容,而造成作品就如昙花一现般被人丢弃于某个角落。再次,中国文学发展缺少良好的社会氛围,有些人丧失了底线,什么丑恶之事都能大行其道。中国文学只有从今天开始改变,我们才有机会获得新的发展。
再次,文章语言生动形象,富于思辨,充满哲理性。如“试问一部没有作者精神寄托,完全失去魂魄,只剩一副空壳的作品,要如何经得起时间的锤炼,世人的拷问。”这句话中的“魂魄”“空壳”“锤炼”“拷问”等词语生动形象,把现在一些作家的作品特点鲜活地刻画出来,这些作品最终终将被人们所遗忘。这样的语言能体现出很强的思辨色彩,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