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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生活的点滴之间,拥有时,没发现;失去了,才知依赖已成为习惯。
————题记
天空一片血红,太阳也好像害羞似的涨红了脸,躲在山后,先露出半只眼在外,好像在偷看什么。哦,瞧!地上有位年过八旬的老人正坐在坟头,口中还自言自语,并不时伸手去拨坟上的杂草······
听!“老婆子,我又来看你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代表咱们村到大队开会去了。怎么样?我厉害吧!别看我老,我可是发言最多的哦!”老人高兴地说,不过,很快老人便沉默了。
“昨天,我吃过晚饭后去散步,不知怎的突然绊了一跤,于是,我脱口而出一句话老婆子,扶我一把。你说,我是不是疯了?”老人露出鄙夷的神色,“不过,当我发现没人来扶我时,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老人露出愁苦的表情。
“咱们不说这些了,就说隔壁的张大爷吧!他总是笑我有事无事往你这里跑。”老人露出严肃的表情,不过眼里仍有一丝祥和,“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你走后,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空空的,只有到你这里来才觉得心里踏实。”老人神秘的笑着说:“我哪能对他说这些,于是,我便说,你是我老伴不来你这儿,难道去他哪儿吗——他哪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儿。”
“还记得你刚嫁给我那会儿,我家很穷,经常连饭都吃不饱,可后咱们又有了那几个孩子,咱们就更穷了······笑容爬上老人苍老的面孔。
“还记得你每次为我送饭的情景吗?每次我那碗总是工友中白米饭最多的一碗,那饭菜可香了。“老人细细回味着,”我可不会忘记,那些都是你把自己的那份给了我,而自己却常常用水充饥,还因此饿晕了好几次,你可真是个笨女人。”老人停了下来,盯着坟,好像在思考什么,脸上带着微笑,又好像看见老伴就在眼前。他接着说:“你可真是个坏婆子,我每次问你吃了没有,你却总是傻傻的笑着说吃了,我那时也真够笨的,既被你骗了过去。”老人露出幸福的神色。
“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出远门吗?”老人依然面带微笑,“在我临走的前一晚,你像以往一样为我收拾好行李,可整晚却无睡意,第二天一大早,你特例为我煮了一个除在逢年过节绝对吃不到的鸡蛋,我现在还记得那味。”老人眯着眼,舌头在嘴边舔了舔说,“真香!那次,你一直送我到车站,看见我上了车,你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你虽说不送,但我都明白。一路上,我无数次劝你回去,你总是不肯。没想到倔脾气也会传染!”老人笑了,而且还笑出声来了,你若在旁边肯定觉得他一定疯了。
老人的笑容凝固了。“还记得那次我又骂了你,可事后我真的很后悔。当我到家时,我惊呆了,那还是我出门前那个整洁的家吗?那简直就是猪圈吗!于是我骂了你,这次你既然笑了。听孩子们说才知道,自从我走后,你就整天魂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做什么事都不起神,一听说我回来了,就飞也似的跑来车站接我。那时我才意识到我错了。但是,心中的苦闷不在家里发泄,又在哪里发泄呢?”老人傻笑着说:“这也许是借口。不过,那事儿也让我明白,你对我的依赖是如此之大。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老人兴奋的说:“如今改革开放了,人民致富奔小康了;咱们家的生活也一天比一天好了·······只可惜······”老人长叹一身便沉默了,可随后,脸上又堆上笑容,“你就羡慕我吧!”
“今天中午咱们家的电饭锅坏了,饭煮得有点生硬,这又让我想起了你为我送饭的场景·······可下午,我叫咱们村子——小龙来修电饭锅,可他却说锅没问题,是操作失误。看来没你不行啊!”老人沉默了。
······
“爷—爷—吃饭—了——”只见一个小男孩在远处喊道。老人笑答道:“知道了——”老人拍拍身上的尘土说:“我明天再来看你”此时,小男孩已跑到老人眼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老人问孙子。 “我哪一次不是在这里找到您的?这都成了你的习惯了——”爷孙俩都笑了,伴随着这爽朗的笑声,爷孙俩消失在这夕阳之中。
你若问此人是睡,这便是我的爷爷,日落之前,来看看老伴,陪她说说话,为她除除草成了爷爷每日必做之事。这也许是对奶奶还有一定的依赖吧!
这就是爷爷别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