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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翻阅过中国的史书,欣赏这上下五千年流动的历史,衔接这亘古未改的华夏文化,则是为踏在这片土地上,生得黑眼黑发而倍感自豪了。忽听风掠过,满屋墨香便随风褪散,这时所见的,是窗外……
中国的历史文化,便从上古时代,三皇五帝躬耕而起,继而由百家诸子撰写,在青铜器上铭刻。那是秦皇的浩荡威严,还是长城下万里的哭泣……是唐诗宋词中的明月还是大江,是李白的把酒明月,亦或稼轩的笑问苍天?明月黯,大江流,铁骑纷起……跌跌撞撞存活至今,又是血洗江山的国耻,再写下华夏凝结的泣血诗篇……如今,他们都在笔墨挥毫之间,历史缝隙之中。然是,却发现红楼梦的苍凉,成了人们思绪的苟且;发现诸子的名号,成了人们口中的玩笑;发现“明月大江”,成了滥墨者遣词的地点……几人真个领会诸子言序,既然真个感激神农尝百草,炎帝驱异寇?怕是自丝绸之路起,华夏开始变迁。玄奘,郑和他们又送走了什么,带回了什么。华夏的脉搏,满竹篓的佛教和覆船的锦衣玉食……中国的漂流者们,拖着条长长的丝线,连着大地的脉络,却发出不同的震动。最后的震波,在那南海之畔。华发老者,负手而立,指点山河。现时代的责任压在他肩上,现时代的无尽目光注视着他,现时代的荣光照耀那片山河。于是,他身后一片寂黯——光与暗之间,宛若一道隔世的墙……窗口那束阳光消散了,我看见笔墨与黑色混淆,心底席来无尽的叹息……
今年的端午,似是过去许久了。而今回忆起来。竟好似没有半分印象,连那粽子的味道,也却记不得些许。不禁有些叹恨自己的脑子,待得岁月变迁,又是想的起什么。于是乎,四下漫无目的地游觅,企图找到一些令人兴奋的刺激。惜是实则不然——我看见小贩摊子上的,粽子奄奄一息,而立在其旁是趾高气扬,大有傲世天下风度的一坛泡菜。坛中的腊白菜迎接了所有太阳的光芒,晶莹剔透,并把粽子“呵护”在其后的阴暗角落……我看着粽子衬托泡菜的光芒,忽的涌起一股酸意,也不知来自空气中运动的分子,还是我脚下跳动的脉络——对了,今年的端午,去也是这般酸味!不禁黯然……这酸味来自域外,裹束了粽子,飘向汨罗江,旋即被弹起,回到这华夏大地,被众人丢弃在墙外。大地的脉络中,便是有着一根逃逸向远方,与那龙舟,粽子一起,眺望泡菜的故乡。华夏的粽香渐散,便泛着一股子酸臭,那是卡在墙角的东西,是墙上渐多未拭……我寻着血脉的方向,望向远方——那是汨罗江,一席白衣清影,负手而立,口中吟着《天问》,手中纤着丝线。忽的汨罗江升腾而起,遮住天空中亘古未变的皎月,也是遮住那席清影。手中的丝线,便断在那头。隔着无尽的空间和时光,我听见天边一声悠长的叹息……
也是记得那个下午,却似有些记不清了。也就窗外明媚然透不进来的阳光,以及那厚厚的窗帘还留着印记。像是某位朋友要唱歌给我听,一位来自沿海的朋友,隔着中华大半土地的大江大河,隔着难甚登天的巍峨蜀山,便由这条信息连着,连着在这电脑上。于是,即便知道网络亦真亦假,却也怀着坦然的心态,拥着总好过没有的志趣了。一首,两首,三首……耳机中传来的,是拗口生涩的的英文歌。我也知道朋友算是用心唱了,但这声声丝竹却在英文围绕下,让人有些了迷困了。是了,夹在华语腔调和英文发音中的丝竹声,又怎能不被两种传承亘远,受天下大千信仰的文化压个死去活来,这山岳一般高大的语言,又有能什么承受得住!两种语言,两种文化,两段历史,如此生硬的揉杂在一起,就好像将不可溶物质混在水中一般,永远不可真个混合,也只有形成不匀的悬浊液。如此,反倒失了两者本性。于是突然想到那位立足在中国,金发碧眼却教着国人中文的老外,为他学好中文而鞠躬,却好像拿着锄头挖了自家祖坟一般荒诞。那些游荡在外的游子们,这些说着异域语言,学着异域文化,试着融于他乡的家伙们,却是带给我些悲凉——身上流的血是不会变的,所谓却适应着时代,便脱去家族的累赘,游过大洋,再洗掉古国历史的尘埃,当赤条条站在异域的海滩上时,便留下污浊的痕迹,沙滩上走着的,是黑眼黑发的杰克和戴安娜。保留着难以改变的华语腔调,却吐着流利的英文。也不知,这些人们何去何从……想到这,也无心听歌了,正打算摘下耳机,却传来《青花瓷》以及朋友的笑声。不禁愕然,旋即放下那举起的手,聆听这并不太乐衷的周氏中国风,却是宛如天籁……似传来一阵巨响,抬头望去,余留在空中的管弦乐被挤压的怦然爆炸,弥散成浓浓气雾,也便隔断透进来的丝缕阳光……
顺着大地的脉搏,便看见那墙……它断绝整条历史长河,由这头的人安抚。贴在墙上,我听见黄河久久未闻的奔啸,听见大天梵竺的诵唱,听见松间明月,石上清泉……
阴暗的墙角,我看见一座小坟,碑上无名。于是,我刻上了名字……日后,怕是会有更多的坟,压塌万古,压碎顽墙!便让汹涌而来的长河,彻底洗刷残余的湮粉。大江东去,一去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