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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熵值只会不断变大,这意味着一切事物只会往更混乱分化的一端发展,然而客观事实告诉我们全球化进程从未停下脚步,似乎整个世界又向着规律而一体化发展。这看似矛盾,却也能品味出融合真谛三味世界几大民族矛盾中,历史最悠久,渊源最复杂的,恐怕当属以色列和阿拉伯人——我们是上帝选定的子民,千年前就拥有迦南这片土地,尔等异教徒怎能强占故园!我们已在此居住数百年,这原就是我们的家园,岂可反而将我们驱逐!耶路撒冷,不只是一座城,她是我们的圣地!——两个民族共同的心声,针锋相对,各执一词。
和?合?岂可!神圣不容侵犯,不共戴天!一直认为犹太人是个神奇的民族,他们几百年来离散到世界各地,风雨飘摇,历尽血泪,却仍然一直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与人生信仰,执守一份不可摧的上帝意志——《圣经》中说,他们将在荒野流浪受苦,但最终归于故园。现在他们快成功了,可是圣城,他们的耶路撒冷,却还不完全是他们的!然而他们不能像《旧约》中最开端那样用武力像消灭腓尼基人那样消灭敌人了——这是一个全球一体化的时代,国际上的压力既助他们重新建国,又阻止他们彻底驱逐敌人。世界正逐渐联成一片,统一与融合才是大趋势。到目前为止,称呼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我用的仍是“敌人”。
然而他们真的一定得是敌人么?他们,有什么大的分别呢?TED讲坛上有这么一个人用行动去证明了——他是一个艺术家,在街头贴上墙一般大小的人像,左右各一,分别是以色列人(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他不告诉别人谁是谁,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区分出他们,而更多的当地人惊奇的发现,他们,我们的敌人并没有像怪物般凶神恶煞。——我们,都是一样的啊!是的,做为一个旁观者,我无法切身体会那样不可合的矛盾,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两个民族的人眼中都是一样对战争的憎恶和痛苦,一样的对和平的向往和祈求。
“危难时向我祷告,我必搭救你”——仁爱的上帝,或是阿拉伯人信奉的安拉,会希望他们这般痛苦么?神既爱人,又怎么会让其子民陷入仇恨深渊!其实除了对宗教各自的执守,他们对和平美好的生活的向往已经奠定了可以融合的基础。——也许你会说我是在痴人说梦,但我认为,这是可以实现的,而且若要互利双赢,而非两败俱伤,只怕这是唯一的办法。据说,犹太人流落在世界各地,绝大多数都保持了独立的民族特征,只有在中国的一支被同化,融入了当地的生活——这个说法不可靠,但我想这应当有其缘由的,或者是因为中国的一句古话——求同存异。融合,并非丧失独立自主性,并非抛却一切迁就他人,让自己与他人融合,不是被吞噬。
看一看中国现在的政治,宗教环境就会明白——一国两制,少数民族自治,宗教自由,这些看上去是一种分化,实际上却促成了中华大地融为一体,同心同德。绝少发生宗教/政治民族冲突,彼此互相尊重,共同繁荣。而实际上另一方面,也只能如此才能真正保留长久的独立性——看看利比亚,为了民族冲突,引来了外部的野心分子,其最终结果必然是丧失了一定的自主性,被渔翁得利。融合与独立并不矛盾,而是彼此成全。我想,这样说来,两个民族的融合——或者至少是和平共处,彼此分享一片土地,同舟共济是有可能的,而在某些野心勃勃,觊觎资源已久的虎狼环视下,要真正不失去这片家园的主权,恐怕融合甚至是一种必须的选择,前车之鉴已太多太多。站在两民族不可融合的矛盾上,那么也就不可合了。
站在共同进步,彼此宽容尊重的立场上,又有什么干戈是不可以化为玉帛的呢?回到开头的悖论,其实这原本就不矛盾,分与合一直有一种奇妙的哲学对应关系,关键是如何看待及对待。最后,引用《圣经》的一句话:“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试着放下,去爱对方,也许信仰不同,但一切人类的信仰都是指向更美好的生活不是么?相信褪去战火的耶路撒冷将遍地鲜花,真正成为共有的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