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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华灯初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上海的夜景很美。外滩是竖起高高的夜灯,对面LED超大显示屏上的广告,还有游船上花花绿绿的霓虹,揉碎在黄浦江里,找不到月亮的影子。站在高处,放眼望去,高级 写字楼林立,灯光点点,黑暗中零星的亮黄色,为这座城市又增添了不少动感。“晚上11点,才是夜行动物出来觅食的时刻,让乖乖宝贝们都睡觉吧。”电台的音乐刚刚响起。
Muse的大招牌夺人眼球,楼上的高级酒吧和西餐厅,有气质的钢琴曲缓缓流出,大概是德彪西的柔情,不像肖邦那样愤慨,没有理查德。克莱斯曼的通俗。玻璃杯相碰,鲜艳的鸡尾酒沉淀在高脚杯中,刀叉交错,还有一声声的“cheers”。使这里的空气高档起来,楼下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大牌DJ的刮碟,人们随着富有节奏感的乐曲尽情摆动着。伴随着这彻夜不休的电音,还有彻夜不眠的路灯和霓虹灯,还有彻夜不休的高架上的“蠕动”的车辆和不止的鸣笛声。
农 村乌漆抹黑。中年妇女。“俺娃天黑了都不让他出门,天黑着呢,还有像狼嚎一样的声音,路上灯也没有,俺们连手电筒都没有。就马房里有盏灯,夜里上茅厕也不方便。俺叫孩子他爹去了两次村委会叫他们给装几个灯在路上,就是不装啊,我们有啥法子。天一黑,俺就叫俺哇睡觉,别老惦记出去野,外头黑着,不放心啊。孩子呢,今年要考高中,一定要考,俺娃可努力认真咧!俺寻思着把牛卖了,过两天早点出门,走个几十里地,到县城的集市上卖个好价钱,给娃买点吃的。下次叫俺哥从城市里打工回来带个手电筒给娃上学用。俺总跟娃说,你要好好读书,走出大山,以后赚了大钱,看看大城市的灯,不愁路上黑。”清晨4点,几个小娃娃,也就7、8岁,5、6个聚在一道,一位大叔点燃了一根粗木棍,给一个小男娃拿着,开始了去县城上学的路途。走了几里泥巴路,爬上有些陡峭的石阶,一个接一个,挺有默契。还要趟小溪,过田野,天亮了,学校也就不远了。天天如此。伴随这些孩子的只有沉默不语的月亮,火把的炙热与光明,还有听得习以为常的蛙声,彻夜不休。
都 市洗菜。喜欢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直直是水柱涌下来,拿起一根胡萝卜,凑在水龙头下面,冲啊冲,仿佛永远冲不干净似的。是啊,到处都在打农药,让人怎么放心得下。妈妈这时总会冲进来气急败坏地把水龙头开得小一点,说我浪费水。我心里总不服气,你不也是淘米淘半天,淘米水全部倒掉,不也是浪费水吗?洗澡。喜欢洗泡泡浴,放以浴缸的水,加点香喷喷的沐浴露,周身充满了轻盈的白白的泡沫,真有趣。
农 村洗澡。十岁女孩。“俺们这缺水,地都裂了,一家人一年才洗一回澡。俺爹到十几里外的小溪里打上两桶水,回家烧开,先给我洗,再是哥哥洗,然后是俺娘、俺爹,最后还要给马洗。”
都 市每天无休止的鸣笛声,高架上不停息的“蠕动”。一辆大卡车开过,腾起滚滚浓烟,飘散着尘土,总是让过路的行人掩鼻离开,随着车辆的增加,这种废气也在不断地增加,污染者城市上方的空气。上海,这个看起来新鲜、繁华的都市,新鲜的空气早已不在。
农 村来到这里的人,都会猛吸一口气,享受这空气的新鲜,就像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使这个不新鲜的贫困小山村,鲜活了起来。真新鲜。这里竟然没有成群的汽车,这里也没有工厂的烟囱,这里的麦子金黄,这里的小河清澈,这里的山果用袖子檫了就能吃,这里的井水打上来就能喝,还有点甜。真新鲜。
都 市我们的上海幸福了,我们有资本浪费资源。面对农村打工者,蔑视的眼神、优越感倍增。
都 市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处处可见。爸爸说过,这些成型的大树国家都有编号的,不允许乱砍乱伐。“国际汽车日”的宣传到处都有。“少开您的私家车,多乘公交车出行,为环保贡献一份力量”人人出门购物,开始有了好习惯,自带环保购物袋,抵制白色污染。还记得苏州河吗?原来那条散发恶臭、乌烟瘴气的母亲河,两旁的破船随意停泊在岸边。灰黄的河水、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半漂着的水瓶子、纸袋子……现在这是一条宽阔、干净的大河,孕育了我们多少个年头的母亲河,终于洗去了脸上的尘埃、汗水和眼泪,终于回归了当年的光彩、自信。
都 市我们是生活幸福了,我们有必要有义务有能力改善我们的生活环境。现在觉醒还不晚。环保,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