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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二零一一年十月十六日。苍穹很干净,就像两年前你的脸。我不知为何突然念起你。我没有作任何思考就落笔写你。我只是想你知道,两年前的相遇与别离不是命运精致的游戏,天各一方又怎样?我还是在这里等待你的归期。一年也好,两年也罢,甚至几十年,我都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你我的情感最真挚,你是我此生无法割舍的友人。
不见已两年,我变了很多。我搬了一次家,换了两个手机号码,剪掉了长长的头发,因为看见它我就会想起你。我记得很多年前你那嚣张的蓝色发梢,我说你不良,你说深蓝是大海的颜色,是最晶莹的浅唱。还记得初遇时,是在某朋友的生日会上,黯色包厢,震耳欲聋的音乐,我嘶声力竭地唱着永远也唱不上去的高音,你一进包厢就切了我个歌,音乐戛然而止,我很是“礼貌”地问你:“请问您是来找碴的还是来砸场的?”你笑着不言语,只是唱歌,我至今仍记得你那首歌,你的嗓音透出慵懒的调子,歌名已记不甚清了,但歌词很是清晰:“你是我最永远的绝配,你的身体和我的思想在约会。。。。。。”我不知是什么吸引着我,可能是这首歌的寂寞,它是自己唱给自己的歌,透出它的温柔文艺调,我看出了你的孤寂,你放下话筒,指尖的温柔透过皮肤渗透入我的额角;“丫头,别太张扬了!”一顿,你看着我一脸的不屑,笑着说:“青春嘛,还是飞扬跋扈的才好。”我回头白了你一眼,你一米六八的身高给了我豆芽似的身板压迫感,我踮着脚尖说:“切!您还青春呢?都立秋了。”你哈哈一笑。于是你的名字,哦不,是你的笔名:清和,就植入了我的心口,生根。
你会拉着我跑半个城市去吃一种很好吃的冰激凌。你会陪我躲在天台上看基本被月亮吞吃了的星星。你会在半夜打电话说你们乐队新谱了一首曲,让我帮着作个词。于是我会忍着例假的疼痛陪你去吃那种冰激凌。我会和你在一起说着某个曾有好感的男生女生的秘密。我会半夜不睡觉起来为你作词。我仍记得当时作的词:蓦回首,指尖弦尽落;去经年,浮生已若梦。你唱得最好的便是这首歌,但你却从未给它取过名。我觉得如今这首歌已经成为我们最好的写照:物是人非事事休,各自奔天涯。我想了好久,给它取了个很现代的名:《等待》。就算时过境迁,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和我继续做羡煞多人的姐妹。
母亲说,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它会教会我们如何学会遗忘与放弃。但我说,尽管时间是最好的老师,但它也会残忍的杀死它的学生。我们相见的最后一面是在医院的病房,你全身只有少许擦伤,还算完好,只是车祸之后你的耳朵被蒙上了纱布,我猜到的,我猜到车祸后失去了什么,我不愿说,我比你更避讳“聋”这个字眼,你微笑地看着我;“慧子,我马上要去美国了,我会回来的!”空气突然地阒寂。月色入户,照得一地斑驳。我不知我哭了没有,也不知是怎样地离开,我只是记得在后来的电话里,我努力微笑,坚强着对你说:“要记得寄林肯公园的现场唱片给我。”你笑着答应。你是这样安静地离开了我的生活,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呵。
繁花终为枯,繁叶萧然落。我的世界就那么安静地继续着。我的生活在忙碌与空闲中轮换。忙碌时的麻木,空闲时的等待还是少不了你的影子。流年是最易逝去的海水,它冲刷着关于你的记忆,我恍然感觉当年的暮色四合,当年的亲如姐妹都已隔世。我还是努力地不想忘记你,我最亲爱的朋友,你是教会我第一个梦想的编织者。每每站在忙碌的罅隙,我都会练习如何呼吸,再见面,我要你亲口唱《等待》给我听。
我想告诉你,鸢尾花谢了,但明年还会再开。我想告诉你,青石板的马路上落满了海棠,很美。我想告诉你,残阳似血,我以为我们已是一体,分开便会血肉模糊。我想告诉你,离开你我虽过的还好,但远不及我喊你姐姐的一刹那。我想告诉你,你的妈妈嫁了个新爸爸,你快有个小妹妹了。我想告诉你,我们永远都会是最好的姐妹,我将一直站在这里,等待你的归期。
我不想在等待你的每一个瞬间,都假想一个你来陪我,我只是想,我在长大,老去的时刻,有你在我身边,那我该多幸福。
对了,前天你的唱片到了,只是录制到最后没有了声音,我不去问你,因为我知道你只能靠助听器生活了,谁也无法再次浅唱深蓝了。
刹那繁华,等待无期,执笔作文,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