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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划过指尖,我站在时光的插缝里,静静地等,静静地等。或许下一秒闯入我视线的是白色球鞋,或许下一秒我的嘴角会勾起动人的弧度。 ——题记回家路上。意识到已是最后一个拐角,前方就是自家小区,于是,手无意识地搭上了刹车档,而一种叫做“预感”的不靠谱的感觉在内心漾开了。就这样,正当我想要抬起头,看看前面是否有人的时候。“啪--”我的自行车前轮似乎被什么击中,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与我惊恐的大叫声中,我和自行车不幸倒地。揉着被磕到是手肘,我愤怒地瞪着肇事者--一只跳动的网球。
它身上系着一根细线,线的那头,我看见了一脸惊诧与无措的他。风,就这么起了,带着初春茉莉的暗香。他慌乱的看着我,直到我扶起地上一蹶不振的自行车,拍了拍身上尘土。才怯怯地问:“你,你没事吧。”你摔个试试!话到嘴边,却被我咽了下去。“还没去见上帝,你放心吧!”我不冷不热地回答。然后,推着车,走了。我与他就是这样相逢,俗套的像8点档的电视剧。原本以为这不过是我生活的小插曲,可是没想到就成了交响乐。一个多月以后。我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等候去买笔的好友。似乎我已经忘记那些本就不该被铭记的事。就当我等的不耐烦是,忽然间一个人走了进来。没有过于在意,仅仅是扫一眼,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他也转过头,探询的望了我一眼。呀!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网球杀手”么。他也似乎反映了过来,尴尬一笑;"你也来参加作文竞赛啊!"我冲他点了点头。之后,一阵无言。“我先上楼了,比赛应该快开始了。”他冲我挥了挥手。我回以礼貌的微笑。好友终于在我望穿秋水的等待 中姗姗来迟。之后才诧异地发现,此人就坐在我的斜对面。他礼貌的说道:“不知作文题目会是什么呢!”我淡笑着答:“说不定是要写一篇有关党史的文章,今年不正是建党90周年嘛。”“啊!那我可不在行,毕竟我这个人不太关注这类新闻。”他无奈的说,“比起新闻,我还是更爱看《海贼王》。”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排省略号,不过说起《海贼王》我还真来起了劲儿。“听说亚斯死了,是怎么回事儿啊”他像是受了刺激:“哇,这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那集路飞他——”于是比赛就在两个漫迷的激烈言语中开始了。过程中,我抬头瞥了一眼他的考卷,还真算得上是惊鸿一瞥。不是龙飞凤舞,却分外苍劲有力。字里的男儿气倒是十足。我暗想。于是,我与他就这样不算相识的相识了。星期六的傍晚。我登上了qq。不久就发现他的头像在不停闪烁,犹记得那时他对着我敷衍写下的数字皱眉的表情。他发来一个网址,附言:去看看我的作文。我怀着好奇点开了网页,发现他的文章以第一的票数排在第一位。题为《论梦想》。
如今只记得文中最精彩的一句,“有些梦想注定不会开花结果,可我就要去浇灌。”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颗文坛新星,他要璀璨整个文坛。他说,他要去寻找梦中的香格里拉。我说,那不是很危险。他问,站在路上,也会被车撞倒?我一时语塞。他说,他若生在古代,不会像嵇康一样归隐山林,做竹林里的贤者,他要走上仕途,去干一番大事,他要像岳飞抗金那样名垂青史。我忽然发现,在这个满腔豪情的人面前,自己竟这般渺小。可不久,我又欣喜于与他的相似,因为我们共同热爱着三毛。我们迈上撒哈拉沙漠,共同感受三毛6年不同于常人生活,我们来到加纳利的海边,共同拾起三毛捡落的石头,我们坐在荷西的墓前,共同感伤三毛失去荷西的悲痛。他问我是否感受到雪莱在《西风颂》里悲凉中带着的点点期望,是否会像李煜那样,独上高楼,宣泄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愁思,是否也会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学学安妮宝贝写着那些隐涩难懂的文字。我说我会恶搞李白的名诗,直到自己都过意不去;我会把《浮士德》看过一遍又一遍,却仍然会因为最终的结局高兴的拍桌子;我会抱着《黑执事》的抱枕坐在榻榻米上跟着柯南说真相只有一个。他笑了说,看,我们多不一样。我笑了,如果我们一样就失去了做朋友的意义。
他说,一点儿没错。我们坚持着三毛的那句相识何必要相逢,坚信着一面显示屏就可以交替彼此的心境。于是我开始等待,等待着他老套的头像重新亮起,等待着他时而高深,时而搞笑的言语,或许,这就是找到知己的欣喜。我想我仍然在等待,等待着那双白色球鞋,等待着与他的下一次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