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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我想从中找到一些关于人性,关于隐藏在黑暗中的可悲与无奈。所以我要谈的不是这个职业,不是什么所谓的恶心。
商品经济的特点在于,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所以妓女的出现绝非偶然,是那些从上到下,不管是所谓的正人君子,还是那些市井流氓,都是消费者,消费然后发泄,这似乎是最好的借口。安意如说,皇宫是最大的妓院,皇上是天下最大的嫖客。这是个极恰当的比喻,至少可以说明每个男人都含有这种隐性的腌臜。但古代的皇帝也爱逛妓院,追其心理,只一个理由够了,即不需要背负任何的压力和责任,我想这一点也是现在的嫖客共有的心理。我能说什么呢,是张嘴骂嫖客,是同情妓女还是厌恶......在新华字典里,我找不到任何词组成句子,形容我的感受。这个圈好浑浊,我是看不到底的,虽非近视,偏看得模糊。很丑,很臭,很抽象......你无法理解,我只能说像清河被污染了,就像以前的苏州河被弄得面目全非一样,有愤怒,更多的是痛。不禁要问,人们是怎么了,古人的男人逛妓院,胆子也够大,因为艾滋,在现在也无法治愈,何况在古代,真是嫌命长啊。如果让他们嫖现在的妓,又做何感想。
很多现象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具调查研究显示,大多数的人选择这个职业,是视他为不费力找钱的好方法,人若犯贱,当比畜生彻底。亦舒说过,一个女人在18岁就立志找大钱,只要她资质不差,总是可以的,但她走不得正路。我可以想象亦舒写下这句话时,有怎样的心酸,是恨,更多的是无奈啊。同是女性,有些东西无需言语就自通了。
请注意,上文说的是大多数,少数又如何......
有一部分妓女是在无知或任性的状况下接触这个,当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社会是不允许女人犯这样的错,哪怕这辈子只做了一次,也足已让你永远跌入深渊,亦舒说,一个女人的堕落是从一高跟鞋开始的。大街上那么多的高跟鞋,原来亦舒要说的是,所有的堕落于女人都一样,只有明显和隐形之分。没有谁看不起谁,大家都一样,非要说看不起,也是自找的,社会不会同情这样的人,虽然掉了眼泪,丢了自尊,但是这就像廉价的商品,自己都不珍惜,就没人会在乎。
贫穷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到大多数的妓女心,没有血,因为流的太多已经干了,也不会有疤,因为一次又一次被别人揭,要知道那是活得伤口,很痛恨痛,无法言语的耻辱。如果把一叠钞票扔给妓女,她们会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拾起,然后说谢谢。怎么样,很可悲吧,可是你要知道,一点点尊严,在现实面前是微不足道,现实很残忍。只有在梦里,才剩下一点点的自由。
我不想再写了,人性的脆弱,贪婪,无知......风从窗户吹来,泪就干了,不想再说了,多说也无益了。
中国人喜欢大团圆结局,孩子也喜欢童话,我试着写一下这样的结局,安慰一下怀有梦想,充满希望的人们,我们有理由相信,阳光会战胜黑暗,希望常在。
试想 有一个妓女临近死亡,那是个很黑很黑的夜,天上挂着很亮很亮的月,周围繁星点点,是的,有很美的夜景呢。她安静地躺在铺有洁白被单的床上,我强调她此刻是安静的,是内心的安静,心不是第一次的惶恐紧张,不是后来的麻木无奈,而是此刻正真的,心安理得。积累了一辈子的罪,终于可以结束了。她闭着眼,任泪水划过不再干净的脸。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而此刻变成渴望,渴望着爱与被爱,也许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温暖,即使有寒风不停拍打着窗,那张床单仿佛化作昔日恋人的双手,是那么紧紧的,充满激情地抱着她,尽管那个恋人到最后还是抛弃了她。
只这一次就够了,她轻声地说,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气。我转过身,看到那最后一抹的笑,苍凉却满足。
说句题外话,老舍曾写过,以前18胡同的妓女还会脸红呢......我想到的是,现在的妓女只会把你弄得脸红,这就是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