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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的假期里略显的有些无味,恰好姐姐要到学校排练聋哑舞蹈,因此,我也跟随着生活了3天,体验了3天的无声世界……
——题记
2006年5月4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是一个艳阳天,五月的太阳还是有些火辣辣的,我提着小包边走边听着姐姐在电话中的描述地点,由于姐姐忙于排练,一大早就先走了,我看到姐姐的宿舍了,不过惊讶的是,前面突然有一伙小孩向我这边跑来,他们咿咿呀呀,面带笑容地喊叫着,虽然不好听,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在欢迎我,是热情地欢迎我的到来。霎时间,我被他们围住了,他们用熟巧但又不到位的手语和我对话,鼓掌!从姐姐的口中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她带的学生,他们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水平,是来接我的。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活泼单纯……
是的!老天爷总会有打盹的时候,而他们就在那时刻,命运转折了。
他们这么小就在无声的世界里生存,我只能叹息,只能对他们微笑,也只能用生硬的手语一遍一遍地解释给他们看:“我是于老师的妹妹。”他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的手,会心地笑了。我们一起走向宿舍。
由于回来时已是中午,校领导让学生们休息,到明天再排练舞蹈,注:我国有个助残日,也是他们最快乐的节日,他们用舞蹈来庆祝,让所有的人都关注他们,帮助他们。他们拉着我到他们的教室,在只有膝盖高的桌子面前停下,好像分工似的,有的拿图画书,有的拿玩具,有的拿凳子,真是忙得不亦乐乎!他们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毕竟我不是专门学这个的,只是在昨晚学了几个礼貌用语,对于联合起的手语,却一窍不通。我被“硬”请到凳子上,他们开始边指图画书边做一个动作,不一会我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教我打手语!看着围在身边的小精灵们认真教的样子,我笑了,我认真地学,努力地配合,即使我有几十个不愿意,但我是不忍心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要睡觉时,才发现姐姐的床边有一盆洗脚水,姐姐说是她的学生们为我准备的,还说明天要带我参观学校!我听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甚至我为他们的命运而责怪老天的不公……
2006年5月5日 星期五 多云
不情愿地被姐姐叫醒,嚷着太阳晒到屁股了。洗漱完已经十点多了,自己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最后一口还没来得及咽肚,就听见砰!砰!的声音,我厌烦地喊了一声进来,没声音。接着又是砰!砰!我气愤地打开门,心里想着一定不会轻饶这人。看到眼前的景像才猛然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两位和我一般大的女孩举起大拇指向我问好,我也相应地回过去,随后其中的一个开始打手语,把昨晚我早早的准备好的笔和纸拿到面前,写上:不好意思,我不懂手语,请写在纸上。她迅速地写上,于老师说:“叫你上舞蹈教室去找她。”我看着字,点了点头,心里惊奇地发现,原来她们是非常注重标点符号的。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跟着她们向前面的楼房走去。在路上,她们用手语聊天,时笑,时闹,一个学生面带微笑地冲我打了一个手势,可惜我不懂,但我能感觉到是夸我的意思,我做了个谢谢的手势,她们笑了。其实我真的不懂,问过姐姐才知道她们是说我的皮肤很白,很羡慕的意思。我们三人牵手来到舞蹈教室,推门进去,应入眼帘的是一伙年龄不一的学生们,他们彼此玩的好不快乐,我和姐姐打了个招呼,坐在了最后一排观看。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站在舞台上组成了个心型字,很有规律地站在一起。一位老师站在前面领导着做手语,我发现无论是大同学还是小同学,他们都在听不到音乐的情况下,做的是如此的认真,心里暗暗竖器起了大拇指。紧接着所有女生与5位女教师跳《祝你平安》这首歌时,由于没有旋律,动作也很复杂,所以男同学也不闲着,他们在不同的地方照着老师的动作做示范,这样一来跳出的效果很难会让人看出这其中只有五位是健康人。
舞蹈结束了,我在下面以佩服的心情为他们鼓掌、欢呼!大年级的同学看到我,他们释放出无比的热情,都争着给我打招呼,用手语向我自我介绍,呵呵……真没想到他们是如此的乐观,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没有什么避讳,也没有失望的那一刻,更没有你争我抢的那一天。在这里大同学都会照顾着小同学的任性,可以说一直都处于和平时代。
2006年5月6日 星期六 阴
再一次来到舞蹈教室,正是四个小帅哥在跳《奔跑》,散发出青春的活力。跳完后,休息时间,为了消磨时间,他们开始玩起了扑克牌,叫做红五保红三,就是一种捉迷藏的娱乐游戏,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挺正义的,尤其是在乎输赢的次数,时间的关系,我很快被他们接纳,和他们一起玩乐,恰好有两个男生让我和他们一起玩,还有一个是校长的司机,我们四人一起,由于手气不好,恰好司机的运气也很差,我们彼此咕噜着,这时,他们在空中比划着,到后来我才明白,他们以为我们在耍赖。理由只有一个,我们俩都在不停地动嘴唇。
其实怎么说呢!虽说他们是聋哑人,但心不次于正常人,将心比心,他们也会高于那些没有责任心的正常人。
2006年5月7日 星期天 晴
眼看明天就要开学了,校长说我要是不嫌弃吵的话,是可以与他们一起吃饭的,我高兴极了,校长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走了。
终于有机会与他们一起步入餐厅了,走进食堂,不论是二年级的小学生还是八年级的大同学,都热情地将手中的饭送给我,当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虽说吃饭时弄的餐具叮当响,但这顿饭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的,而且还有种亲切的感觉。饭后,他们都很自觉地收拾餐桌、拖地。更欣慰的是,连最小的同学都是掂着脚刷自己的缸子,我要帮他时,他打了个“我能行”的手势,我也打了个“你很棒”的手势,我们一起笑了。
吃过饭后,他们继续排练,而我则不舍地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回到家后,姐姐告诉我,他们都会想我的,希望能在电视上观看他们的节目。
后记:
在这三天里的体验中,感受很多很多,原本以为他们会自卑、自暴自弃、不学无数、会有叛逆的心理,这几天与他们齐步走来,更是大大的相反。我甚至会佩服他们,尊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