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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兔族大败龟家的日子。理所当然,兔族必须再次召开“耻日礼会”,来以族耻激励子孙后代奋勇向前。每当这一天的晚上,兔族的老老少少都要赶往会场开会,做“洗耻礼”,这天也不例外。
天黑了,猫头鹰一族的族员们一个个都醒来寻找食物了。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是为在兔族耻日这一天里照亮兔族族员的心做准备,专门擦亮了似的。在这晶晶发亮的星星下,里德尔夫人正拉着卡尔•K•里德尔和他的几个弟弟妹妹赶往会场。要知道,卡尔可十分不愿意参加这——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不愿意参加这“只会自咒的无聊仪式”。他从小到大从来不重复地读同一个故事,惟独“龟兔赛跑”这一家喻户晓的族耻,每年耳际必响一回,想必他连听都懒得听了!
匆匆赶到会场,好朋友巴达•詹姆•怀特便迎面而来,在他不远的地方的位置上,坐着怀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怀特夫人正戴着一副老式眼睛专心地看着一本精装的、厚厚的书,而怀特先生则悠闲地坐在位置上品尝着刚刚从茶座端来的一杯浓浓的热茶,茶上还冒着水蒸气。巴达的哥哥姐姐们在那儿说说笑笑,时不时打打闹闹,也有的在焦急地等待着,不知道是在等候谁。
“卡尔!你怎么到现在?”巴达小跑着过来了,这才注意到里德尔夫人,“哦……阿姨好!”
“你就是巴达•詹姆•怀特吧?”里德尔夫人摸摸巴达的头。
“巴达,”卡尔没注意身后的妈妈,拍拍巴达的肩膀,又转身对里德尔夫人说,“妈,我出去一会儿。”
“别出去太久,”里德尔夫人说,“礼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说着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两个朋友从侧门出了会场,走到一条小道里。
“吃点东西吗?”巴达问。
“不想,”里德尔没有表情,“十分不想,你知道这天的无聊!”
“是的,我明白,”巴达说,“每次都重复一件事,的确不好受,但是……”
“但是这毕竟是规矩!”里德尔十分不耐烦,“这是一种约束!oh !my god,再比一次不就行了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自我侮蔑?这样会让耻辱从此消失吗?”
“再比一次?”巴达看这卡尔,“兔家已经失败两次了!”
大钟响了,他们两个回到会场,看到米拉•丽莎正在等着巴达,礼会主持又开始涛涛不绝。
“人类时期公元年代,我们兔族的祖先与龟族祖先展开的一次比赛,比赛的项目是赛跑,依照我们的真实水平,龟族成员根本不是对手……”主持仿佛服用了速论剂,(速论剂:让人反映快速的魔药,服用之后,大脑的反映将变得异常灵敏,同样是辩论比赛的禁品)当然,这也是卡尔•K•里德尔烦得不能再烦的了。看着旁边专心听讲的妈妈,卡尔忍住不打瞌睡,却打了一个轻声的呵欠。
“同一年代,我们的祖先再次向龟族祖先挑战。这次,龟族再次以运气赢得了比赛。那次……”这使卡尔更加不耐烦,听着主持的话,他实在难说不发困!
“我想,”卡尔发话了,“我们应该再次挑战,而不是在这儿自我咒骂!这只会让乌龟一族更加趾高气扬!”
全场的沉默!主持停下了那连珠炮一样的雪耻词,茶座的大叔也停下沏茶,等待着下文。每个人都在沉默之中,只听得见会场外的猫头鹰的叫声和扑翅膀的声音。卡尔刚才的动作,在他自己的脑子里又重复了无数遍。望着台上的主持,卡尔十分后悔这个举动,甚至有些厌恶自己刚刚的行为。望着台上哑口无言的主持,望着台下那么多盯着他的人们,卡尔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是的,孩子说的没错!”一个成年人站起来说,“我们确实应该再度向龟族挑战,如果不这样的话,也许龟族真的会瞧不起我们兔家成员,我们兔族的名声也不可能被挽救!”
卡尔从心里感谢这个成年人,是他帮助卡尔缓解了气氛,让卡尔免于陷入尴尬的僵局。随着这个成年人的举动,又有许多人也发话认为应该再度向龟族发出挑战,而不是在这里当所谓的“自卑奴”。渐渐地,大家都认为应该再次挑战,这样才能挽救兔族的名声。卡尔看这越来越多支持自己的人群,又看看台上呆呆的主持,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有所吃惊。
他也有所兴奋,因为他做了一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他还从来没有带动过这么多的人呢!他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台边因为人们的做法出呼意料而心急如焚的族长。过了好一会儿,族长才站起来,看起来有点腼腆,又有点感慨,说:“是啊,我们确实应该再次挑战!”这是卡尔所没有预料到的。喧闹中,大会结束了,意想不到的是,里德而夫人居然连唠叨也没唠叨卡尔今天的做法。
不久后,卡尔收到了一封信——“致雪耻勇者”!
毫无疑问,兔族可怜的卡尔将与龟族展开一次较量。转眼间,地球跑了六分之五圈,10个月过去了……
你,训练过吗?
“卡尔!你的信!”里德尔夫人拿着一封信走到卡尔的房间里,边走边说道,“族长的,可能有事情!”
“嗯?”卡尔接过信,低着头读起信来。
卡尔•K•里德尔先生:
从您上次在会场的发言中,我们知道了你是一个希望为族争气的好公民。10个月之前,我们写信通知您将要和龟族比赛的消息,不知道您有没有做准备。如果没有,也没关系,请在收到信后3天内到达我们的会堂,我们将安排专门的训练。本次训练只有计划,没有具体的示范,这对训练有很大的困难。本次训练将请各种体育健将来教你,包括忍者、游泳冠军、攀岩冠军等。希望您能配合。
忠实的
尼系•卫斯礼
“哎!”卡尔叹了一口气,“天啊,又有麻烦事了!”
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没有丝毫温暖,反而让人感到有点刺眼。卡尔让帽子的帽檐尽量遮住太阳,以免被太阳刺伤了眼睛。他知道自己今天应该做什么。走在前往会堂的路上,里德尔心烦意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累啊,懒啊,里德尔脑子里乱糟糟地。
“啊!里德尔先生!”尼系•卫斯礼先生(也就是族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迎面走了过来,“我们终于把你等来了!”
“族长先生,”里德尔面无表情,说,“训练准备好了吗?”他希望尽快开始训练,因为这样也许可以提前回家。
“嗬!好一个热爱民族工作的小伙子!”卫斯礼摸摸卡尔的头,笑着说,他似乎对卡尔这样盼望训练而喜出望外,“好,既然你希望,那,训练现在就开始!(转身对后)各位!可以开始了!”
“慢,”一个人走了过来,对卡尔说,“你,训练过吗?”
“以前在学校训练过,后来比赛成绩是小镇第一名。”卡尔半句也不打算谦虚。
“请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得第一名吗?”
这是什么问题嘛!当然是跑得快了!可是卡尔并不是这样回答的,他思忖了一会儿,说:“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仅此而已?”
“是的。”
“好了,训练可以开始了。”那个人的语气中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意思,有点失望,又有点“好戏在后头”的意思。
训练场地其一是看不见边际的草原,许许多多有高有矮的小丘。训练内容是追低空飞行的飞机模型,要求奇着踏板车(自行车),允许停下,时间不限。
训练开始了,卡尔奇着踏板车跑来跑去,飞机模型尽管飞得十分低,但是卡尔还是捉不到。有的时候飞机模型飞在踏板车旁边,可是飞得十分低,当卡尔刚做出“高难度动作”——单手架车身体弯下,用另一支手往飞机模型捞的时候,飞机模型往往会“呼——”地飞开,卡尔便连车带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有的时候飞机模型飞在卡尔前面,眼看脚踏得飞快的卡尔就要追上了,却忽然拐了一个弯,绕到另一个方向去,拉开了距离。整整一天,卡尔都没能抓到飞机模型。
训练场地其二是浅水溪,说是水浅,也没到了卡尔的膝头。第二天,卡尔将在这里抓飞机模型,倒是不用骑踏板车,卡尔可以用灵活的脚跑来跑去。这次,飞机模型就老是在天空中盘旋,拐来拐去,卡尔的脚受到了水的阻力,速度变得十分慢,看起来也十分笨拙。时不时脚撞到石头,疼得直咧咧;当然,也经常踩到青苔摔在水里弄得满身是水。总之,第二次训练也是没有抓到飞机模型,虽然早了许多时间就来,晚了许多时间才回去。
训练场地其三就更是要求苛刻,居然要求站在洼地里捉飞机模型!第三天,卡尔就在这里受了苦,大部分是滑倒在凹地上,还有个别时候因为脚踩得过于用力(以力气阻止油滑)而溅起许多泥,直喷卡尔的脸,弄得再次找不到飞机模型。还有玩具球堆场地,要求让玩具球堆的球按照大小、颜色、材质等几种类型区分好几次,时间限制1个小时!还有要求在10分钟之内游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溪!结果当然一样,失败!
“你知道你为什么取胜了吗?”
“练习!”卡尔说。
在之后的几个星期里,卡尔努力练习游泳、弹跳、快跑、长跑、百米穿场等体育项目,偶尔还自己设置一些加大难度的练习,还学了一点水上快跑的技巧——其主要内容极其简单:跑,一定要飞快!要想象自己是可以在水上行走的精灵!并且,经过考虑,卡尔还坚持每天听至少3遍《龟兔赛跑》!或许……也是要训练什么。
在不练习的时间里,卡尔心里面仿佛有一只名叫“里德尔”的怪兽在哄叫,抓着卡尔的心,使劲挠着。卡尔被迫自己努力练习,终究可以成功捉到飞机模型。
轻松得胜的比赛
故意安排在耻日这天比赛,好像也有“雪耻”的意味。好心的餐厅老板还安排好了庆功宴,费用……老板出,很难得哦!
“有把握吗?卡尔?”巴达•詹姆•怀特问。
“呐?”卡尔看着巴达,笑笑说,好像是故意要显出“骄傲”的“本色”,“有!保准他缩头乌龟没好成绩!”
巴达笑而不答,米拉•丽莎又从远处走来。卡尔本能地走开,径直走向更衣室。
“萨,有信心吗?”卡尔听见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问。
“放心吧!长老!”这是一个青年的声音,估计岁数和卡尔差不多,“我一定竭尽全力跑!争取再次得冠军。”
“呵呵,”又是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可能就是被称为“长老”的那个人,“这回兔族好像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周到,你未必能赢啊!”停了一会儿,长老又说话了,“而且,这次比赛场地是大面积的陆地,河少得可怜,听说兔族的选手也学了游泳,想必——不是我诅咒——相比之下,我们不能赢啊!哎,兔族毕竟是有实力的!”
“长老!”青年说,“我可以赢的!我有毅力——虽然说兔族选手也有,但是,我跑的速度就比以前快了啊!我……我已经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穿越一座小山了……”
卡尔听出来了,这是龟一族的跑步选手和龟族的一个长老在谈话。听着谈话,他心里不免有点心酸,胸中的怪兽哄叫着提醒他,卡尔才从同情的海洋里爬出来。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换好运动服,走到赛场上。风呼啸着,太阳还是那样明亮,而在卡尔看来却有点暗淡失色了。
旁边的龟族成员和兔族成员呐喊着加油助威,卡尔看了看旁边信心百倍的那个青年——萨,发现萨也在打量着他。卡尔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心酸、忐忑不安、悲痛,或许还算有嘲笑,总之就是难受!天好像变得苍白,绿地也好象变得枯黄。卡尔叹了口气,转过头看跑道,旁边的萨也转过头看着跑道。
“呼——”一枝系着彩带的箭被射上天空,“砰”地一声响,一阵尖叫,两名选手都奋力向前跑。如果同时看着两名选手,对比应该说过于鲜明。萨虽然比他的祖宗们跑得快得多,终归也是慢吞吞地。相比之下卡尔则犹如踏风而去的飞鸟,跑过哪里,哪里就起一阵风。
慢吞吞的萨刚刚走过了六七米,快步激风的卡尔就到了第一条河边。跟跳远一样,卡尔一步好几米,在水面“哗哗”地几下便过去了,水上只留下一道道波纹。终于,萨又在这时间里前进了两三分米!过山坡,卡尔飞一样跑到顶上,惯性地向前面飞了七八米,落在地面上,将要碰到地面的一刹那又蹬开双腿向前方奔去;萨则一步一步慢慢地“挪”了上去,把头和脚、尾巴缩进壳里,车轮子似的滚下来,时不时仰在地面上,翻不过来。
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卡尔轻轻松松地赢了!当然,这也显得平平淡淡,就是餐厅老板破费了——那些旁观者倒是兴奋不已。卡尔胸中的那头怪兽也在胜利地咆哮着。
尾声
餐厅的笑声一阵又一阵,卡尔则跑到山坡上静静地望着群星璀璨的天空。天上的月亮像一块白玉,镶嵌在那块黑宝石上面。卡尔不停的回想着萨的话,回想着萨那满怀信心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胸中的怪兽正在得意洋洋的哼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巴达和米拉已经在他的旁边问着他不开心的原因。
“父亲啊!”长老跑到他父亲的家中,“我们输了!”
“哦,”那头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老龟说,又在自言自语,“爷爷,听见了吗?我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