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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翅膀划过天空, 附近就是天堂。
——一句我很喜欢的话
我时常幻想如果我是天使那有多好。有最傲人的资本以及比雪还白彻的羽翼。可惜,我永远无法拥有。
NO。1 never
7年前和Rainbow偶然邂逅,从此注定我们今生相遇,以至我不倦追求保持死时能面带微笑。
如果以为Rainbow是哪位天才的名字那就game over,请出局。我习惯把画笔叫做Rainbow,灵感来自于彩虹的七色幻彩及我对艺术的痴迷。
关于毕加索、梵高及达利①我望而止步。我的艺术造诣虽超越年龄界限却远未达到高深的超现实主义境界,至少,我认为。
我曾用一根热狗外加一瓶大号可乐的食用时间来设计一幅画——一个人偶,背景是我喜欢的黑巧克力的颜色。人偶的双手在操纵杆上,好像是这样,很久没有提起了。
我们掌握自己的命运却又一直在悲伤中流浪无尽头。后来在论坛上看到>②,配的插图与我的这幅画几乎只是差之毫厘。我开始害怕接触,突如其来的恐慌。紧接Rainbow不见了,我歇斯底里似的叫喊并寻找我能到达的每一处,却还是丢失的无声无息。
此时,Rainbow已伴我七年。
我想起了卡夫卡的一句话:真正的道路像一根绳索,它并不是悬挂在高空中的,而是贴着地面的,它与其说是让人来走路的,倒不如说是用来绊人的。
你为什么没有去?阿楠问我。
你不是也逃避,或,放弃了?
这天5月25日,中考艺术特长考试。我们相互对视。两对熊猫眼。
6月23日,中考。
当我从考室座位上站起的霎那,我明白,我输了。最后耻辱的用大沓票子来换一张不足16开大的E中择校录取通知书。即使我是奋力振翅追寻,可却离我远去。即使命运之轮不停旋转,我都会用最美方式来选择并微笑离开。用亚米契斯的话说,它的生命力将随时间的消逝而日趋强大。
我终究没能跨却卢比孔河③。
一年后文理分科,我坐在教室靠边的座位上,倚着墙壁。蒙眬中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上讲台递交文科志愿表。
娃娃问,你真的想通了?
嗯。
可我仍紧攥着那张表。T-shirt被汗湿,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下。其实我也说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
“你真的就决定读理科?可我看你文学上还有一定造诣……” 分科的第二天在学校碰到语文老师。他已经第7次问我了。
回答仍是肯定。
我目送老师的离去。每一次肯定的回答,就是老师对我的又一次失望。一年来,他给予了我太多的期望。但我一次次的说,我不行,我不行。
失败。失败。
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
对于理科我是近乎疯狂的热爱,甚至无数次看到试卷上的红叉之后,仍旧努力。可最近总感觉,我累了。我早已力不从心,早已在E中迷失了所有的方向。恍惚中,我想起娃娃。她说过,她会和我在E中好好的过,好好的。
“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秘密不告诉我!” 娃娃哭了。
“我不可能什么都跟你说啊。”我准备帮她擦眼泪,却被她拦下。
“所以你就窥探我的一切?”我质问。
“……可我太想了解你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又知道么?这也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她几乎把我推倒,然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再见,娃娃。我的娃娃。在栀子花开的季节,到底是谁背叛了谁,谁又遗落了谁。再次的相遇,是无言的擦肩而过。栀子花的香,溢满了整个校园。
一个人可以有1000次失败,但当1001次失败后,可能就会崩溃。哪怕第1002次是成功。
人,还是很懦弱的动物。
NO。2 ever
关于陈亦迅的>,吉拉甚是喜欢。一起唱>,就当作我和吉拉一起走过的这十年的馈赠吧。
不过造化弄人,在飞扬跋扈的青春年代,我们却频频错过。中考前夕,她给我写信“有太多的东西无法争来,在竞争的同时也会丧失最美记忆”。看完这句话,眼眶中涌出的液体滴在这张印有等待的信纸上,是否值得?
这个梦我等了9年——一个人有很多朋友却无法倾诉的6年,和独自吃KFC的3年。而梦断是必然,临近日落时只有太阳远逝的阴影逐渐变长更明显。
这一点,阿楠很清楚的。她是我和吉拉一起的三姐妹。她对我说吉拉收到我的信之后哭了。当时,我根本 不敢窥视阿楠的表情。我只是轻声说:哦。
阿楠愤怒,吉拉伤心,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但我也只寄去了一个信封。
我同吉拉的相遇走到了尽头而各自都还有路要走。
阿楠肯定在心里说我冷血,没人性——从她震怒的声音中我听到了。或许我是这样,自作聪明。
现实总是在一点点剥削着我们的全部。
而关于理想与现实总是残酷和美丽的交融。
中考前听说乐儿和我同在一个考场,甚是欣喜。我们算是老朋友了——5年的交情。而3天,行云流水。湮没在我对他的记忆里。仅记得他是难得的好人。好人这个词怎样划分,并不重要——大家有难,他定会鼎立相助。
错综复杂的画面,我们有过交点,就像我和吉拉。
考初中时,和乐儿考入同所学校。但开学却没见人影儿。后来他说活着就是靠志气。
因为钱,要交一大沓。他,并不是没有。
乐儿对我许诺:3年后,E中见。为了他的这句话,3年努力拼搏。虽然用乐儿的话说,我这样进E中没志气,也是。可我曾经奋斗过。乐儿确实有志气,只不过他忘记这件事罢了。考场上他的座位一直空着。
什么诺言,什么承诺,都是一张未捅就破的纸。
街上见到乐儿,我们擦肩而过,没有逗留,并心照不宣。这是宽恕自己的最好表达。我们不会有第二次遇见。或者我们默默祝福。我没有回头,他,也应该是。
回忆开始模糊并忘却,一切都在游走流失,我无法制止。
吉拉羡慕我有很多哥哥,尤其是在学校还有一个表哥——Hell。
我也曾几何时,引以为自豪。
清明初时,我们会在离山脚下不远的油菜地里摘蒲公英,然后把它们吹得好远好远。蒲公英的瓣儿,漫天的飞舞。那年,我10岁。那片景,犹如盛世的朝歌,芳华绝代。我们坐在菜地里,手撑着地,仰望天空。未曾想过那只是苍茫一片,只是看到了蓝,湛蓝的蓝。我还会记得当我看到泥泞小道上成群的小鸡时,我说:要是我也有一只就好了。他听到了,跑到小道附近的鸡窝去捉。结果我们一起被那里干活的阿姨训了半天。我仍记得当时,我笑着,流了泪。
但现在,连记忆都摔的粉碎,拾起则会遍体鳞伤。
10月学校举行体育艺术节,我报了名。可比赛前身体不适,但还是坚持跑完了全程。刚过终点线,我便跪倒在地,腹部是撕心裂肺的痛。娃娃顺着跑道扶我前行,一路走,一路吐。
中途,碰到了Hell和他的同学。我很希望他是能关心我一下的,哪怕只是一句话。
但他与我擦肩而过连头都没有回。我绝望的望着他漠然的眼神——那一刻开始,才知道,他是多么的决绝。我 仅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温暖的眼神。
那刻,我闭上了眼睛。
娃娃很气愤,本来是想冲上去揍他一拳的,被我拦住了。毕竟,我还得叫他哥。
“要是我弟弟,就算我皱一下眉毛,他们都会问:姐姐你怎么了!”娃娃很生气。她有两个弟弟,手足情深。
后来在洗手间,我一个人独自蹲着,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此时,是栀子花开的最灿烂也是最泛滥的季节。
NO。3 forever
我喜欢说总有个地方等待梦飞翔④。
阿楠知道有关我的一切。她说,在现实的作用下这是渺小的挣扎。无可否认。
高二开学那天她和我来到教学楼的顶层。对我说:“宁愿笑着流泪也不哭着后悔”。暂不管是哪句名言,起码,我知道,我还活着。阿楠突然手一撑坐在阳台上,我也竟鬼斧神差似的做了同样举动。还好这里僻静。没人看到我们的疯狂。屁股稍往前一移我就要见圣母玛莉亚了。于是乎想起爱默生说过的:我们的生命是什么,不过是长着翅膀的事实或事件的无穷飞翔。
“Tomorrow is another day!”我们竟同时脱口而出,这,是一种默契。
结果当然是平安,阿楠回眸一笑,消失在楼道中。而我也似乎看破了真谛,生死只在恍惚之间。无意对着西边残阳举起右手,狂笑,并大喊Rainbow,Rainbow,Rainbow!听到有人大骂我神经,原来是操场上打蓝球并自以为帅哥的同学。
佩服当时的壮举,现在全身冒冷汗。一不小心,便见不着明天初升的太阳。So dangerous!发觉自己真的很可笑,Rainbow再见。谢谢我与你一起的七年。
15岁,我们很坚强,也很年轻,但不想浑浑噩噩。
我开始有了记忆。习惯了在一个叫忽悠社区的论坛上灌水,刷墙。在“飞沙走笔”的版区里贴自己的文章,即使有时只是涂鸦。我开始了写日记,在网上,让所有同龄人分享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张狂年代。
—雨中飞舞,一个很有诗意的ID,熟悉她是缘于她的文章。在她的文字里,能感到她的放任不拘,和对自由的渴望。在“早熟”成为全球通病的今天,18岁的她显得仍是那么清纯可爱——对残酷的竞争满溢着,美好的向往。
“我用文字来诠释青春。”她说。
很贴切。我认为。
逐渐了解到文字的魅力及被中华古文化的文学熏陶,从此刻开始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天堂。
离别Rainbow之后,我第二次真正拿起笔。
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有句话:
欲上天堂,先入地狱。
是的,拿起笔开始张狂,寻找逝去的天堂。
-------THE END-------
注:
①达利: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i)。 1904年5月11日出生于西班牙东北部的加泰隆尼亚省的菲格拉斯城。达利总是热爱着他儿时的风景环绕菲格拉斯城的大平原和有橄榄林与尖秃岩石的加泰隆尼亚海岸。这些古老令人伤感的风景不仅作为背景而且也作为有生命的存在进入了他的绘画。似乎史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而且,超现实主义绘画是西方现代文艺中影响最为广泛的运动之一,达利作为该运动在美术领域的主要代表,一直是人们关注和争论的对象。不管怎样,我还是喜欢他的话:我同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不是疯子。
②黑色的星期天:《黑色的星期天》当时被人们称为“魔鬼的邀请书”,至少有100人因听了它而自杀,因而曾被查禁长达13年之久。关于作曲家本人创作曲子的动机,连精神分析家和心理学家也无法作出圆满的解释。 由于自杀的人越来越多,美、英、法、西班子等诸多国家的电台便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号召欧美各国联合抵制《黑色的星期天》。 旋律悲伤,而且十分不普通-----以死者的口气唱给生者。我想,听一遍……足够了。
③卢比孔河:位于意大利北部。公元前四九年凯撒曾越过此河同罗马执政庞培决战。“跨过卢比孔河”一语现指冒重大危险,果断采取行动。
④总有个地方等待梦飞翔:F。I。R。乐团的歌曲Lydia有句:总会有个地方等待爱飞翔。我喜欢他们的歌,我也想乘着梦想的翅膀,飞翔。踏上寻梦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