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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庆年间,发生了这样一件既可笑又可悲的事。
有一个叫王五的人给地主做苦工,由于他乐于帮助穷人,又能干。所以,村里的一对老夫妇把女儿嫁给了他,从此他租了五亩地种,他和妻子一个主外一个忙内。日子过的还可以,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儿子都十三四岁了,但有一日,妻子在干活时突然到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从此,王五既当爹又当娘的。两个儿子都拉扯大,并且给娶了媳妇,而此时的王五已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了,也该幸福了。但是,两个儿子都是“娶了媳妇忘了爹”,两家都不照顾老人。
两个儿子的院子之间有一堵墙,当某个儿子不愿照顾王五时,就把他放在墙上,儿媳不时的骂他:“老不死的,你若死就向那边跌,可千万别死在我家里。”王五吃不上好的,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心里暗骂他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老子把你们辛辛苦苦的拉扯大,而你们这样对老子,我骑过的墙头就是你们这群畜生葬生之地。”
有一天,王五的一个朋友曾六来看王五。王五见到友人前来,只是一把一把的抹眼泪。曾六问其原因,王五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曾六听后,骂到:“这几个兔崽子太不像话了,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五哥,让我治治这几个不孝之子。”
两家又为王五在谁家争吵不休,曾六来了,刚进大门就嚷道:“王五哥,你这人真是言而无信,你欠我的炼银钱怎么还不还啊!当时是没有给,这二十年多年过了,也该还了吧!”王五不语,两家人都很惊谔,暗思道,原来这老不死的还有私钱,怎分家时不分呢?
这下可好,几个人把曾六围起来问关于银子的事,曾六卖了个关子,说:“你爹在二十年前把好几千两碎银炼成银锭子,埋了起来,怎么你们不知道啊?”儿子媳妇七嘴八舌的说:“不知道,老头子没提过呀,六叔,那银子到底在哪呢?”曾六捋着胡子说:“可以告诉你们,只是从此以后你们要得好好待你爹,等他去世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说完就走了。
说来也怪,两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待老人了,两家都希望老人在走之前给自家留个偏份——多分一点银子。从此王五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每顿饭不是鱼就是肉。辛苦了一辈子的王五,也在老的时候享了几天清福。过了一二年老人家突然得病了。这一病可不轻呀,两个儿子怕爹去世不告诉他们钱在哪,为此争着请郎中,郎中把完脉,说:“莫让老人家激动。”送走了郎中,儿子媳妇争着问王五钱在哪。王五咳嗽了几下,从口中挤出了一句:“我……没……没钱……”说完就走了。
几个人就去找曾六,问关于银子的事。曾六压住心头的伤情和悲愤说:“等你们厚葬了你爹之后我再告诉你们。”
几人装出一副很悲伤的样子把王五葬了,在葬礼上看起来几个人都很伤心,但是没有眼泪,有的像狼一样干叫。
曾六来到王家对他们说银子在王五骑过的墙下面。
于是两家人各自从自家的院子里开始挖,想银子心切,只听见一声“轰”,墙倒了。两家埋在下面——全死了。
曾六在王五的墓前树了一块碑,再看望自己的兄弟时说:“五哥,你安详的走吧!那几个不孝子全死了,就是死在你受辱的墙下,你不会怨我吧!”风中,曾六抓了一把黄沙撒在王五的坟头上。
此时下起了白色的雪花……
这就是所谓的“墙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