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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村委会主任邓主任就跑来王勤的家敲门,那时,刚初中毕业的王勤还在睡大觉,听到敲门声,才蒙蒙隆隆从睡意中性过来,他也不知道邓主任这次是冲着他来的。王勤的妈妈是个习惯早起的人,当邓主任敲门的时候,她正在为家人准备早餐。她看到邓主任就喊住他:“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啊?大早就来敲人家的门!”
邓主任也不做什么辩解,用一口官腔对王勤他妈说:“王勤在家不?快点叫他起来,我又要事要问他。”
王勤他妈看到邓主任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想肯定事王勤这小子翻了什么事,被邓主任知道了,现在邓主任算账来了。
“王勤不在,他昨天跟他表格去A城打工去了!我命苦啊,王勤他爸死得早,我没管好王勤...”王勤他妈说着说着就咽住了。
邓主任以看到女人哭就心里头不爽,冲着王勤他妈说:“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和丑事,一个大女人哭什么哭呢,只不过是叫王勤去报名参军而已!真是的…”
王勤他妈一听说是叫王勤去当兵,心里的大石放下了,但她又担忧:假如王勤真的去当兵了,那家里又怎么办?好不容易盼到王勤初中毕业,盼他能为家里分担一下。因此,她心里打着算盘,就转向邓主任:“哦、、、哦、、、原来如此。但你来得就不是时候了,刚才我跟你说了,王勤刚去了A城,真不好意思!“
、邓主任听王勤他妈这一讲,叹道:“唉!来迟一步,我应该听老婆得话,昨天就来,这下可好了,人找不着,回去可定是被领导臭骂一顿,真是不听老婆言。吃亏在在眼前啊!唉!”
正当邓主任快走出王勤家门口时,王勤出来了。“妈!谁这么早过来啊!嘈死人了!”
“哎呀,王勤他妈,这你就不对了!王勤明明在家,你偏偏说不在,你这不是分明在存心骗我吗?”
“我……我……”王勤他妈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瞪了王勤一眼!
“王勤啊!我今天找你是由中要是跟你商量的!来来...先坐下,我们慢慢聊”。说着就顺手把王勤家供奉神灵的苹果递给王勤“王勤啊!来!吃苹果!不用客气啊!”
“这果不能吃,这是我拿来供奉神灵的,还真以为这事你家啊!”王勤他妈实在看不过眼。
“呵呵...,是的!是的!我一时糊涂而已..."
"我是绝对不让王勤去当兵的!现在时局那么乱,电视,报纸整天都在报道说哪里哪里发生了炸弹袭击,如果我们价王勤真去了当兵,万一他遇上了这种事,我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你叫我如何去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王勤去当兵我是一万个不同意!”
王勤他妈的态度很坚硬.
“王嫂!这你就一万个放心我们领导说了我们这次征兵全都是去香港去香港只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根本不需要干什么事?况且香港又有那么多警察你就放心好了去香港能出得了什么事!我们领导还说我们领导还说了王勤回来后我们会包分配工作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
“去香港!!!!香港好啊!我好早就想去香港了!邓主任!我愿意!我愿意去香港!”王勤听说失去香港当兵兴奋得不得了.
“王勤!你怎么这样子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王嫂!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会叫哪里的领导会好好待王勤的!现在王勤都同意了!你就顺一下孩子的以啦!”
王嫂看到王勤那渴望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阻止也是无济于事的.只好说:”既然王勤自己都同意了我也没什么可说了我只希望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车站泪别
王勤如愿地通过了征兵体检和政检这时他比当初得知可以去香港更加兴奋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所有同学.也许他认为这一走就会是两年时间见不到这些同学了。在这期间,他还接到了几位小学同学的电话。当时他特别吃惊也特别感动,因为他跟她们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的。他们聊了很多,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一直谈到现在各自的处境和近况。
“王勤!你知道吗,我发觉你变了很多,以前跟你在一起时,你都不太说话,是那种比较害羞的男孩!现在发觉你真的长大了,对很多事情都非常感性。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是吗?”
“嗯!”
“我看人从来都不会看错眼的。现在发现和你谈得越来越投机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也许我们会天各一方,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邓主任说了,我回来后会给我安排工作的,我还会回来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回来家乡,因为这里有我的一切,有我所有美好的回忆!“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况且骗人不是我的特长。”
“好!我等你,你说过你会回来的!你不要骗我啊!”
“啊!你等我?你等我干什么?”
王勤毕竟是个刚初中毕业的年轻人,并没有明白郑秋的意思。
郑秋野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你走的那天,我会去车站送你的,那时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王勤琢磨了半天郑秋的话,都没有理出一点头绪来,他也不敢多想,只好在家等着出发的日子到来。但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全县去香港的只有200个名额,而通过的就有250个,一些有后台的人早就收到了这个消息,他们通过走后门让自己的儿子得到这个去香港的机会,而王勤的名额被人顶替了他还不知道!离出发还有一个星期,镇领导来到王勤的家,说是来探望王勤,看看他家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当谈到何时去香港的时候,领导们话题一转,说王勤受到上级领导的特别照顾,和另外的49人一起被分配到西藏去了,说是王勤他们身体素质过硬,很适合去边境锻炼!
王嫂一听到这消息,蒙了!
“邓主任!你们当初不是说好去香港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西藏?你不是在存心骗我吗?虽然我们没文化!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啊!!!!”
“王嫂,你听我们说!我们的确有一批去香港的,当国家规定你去那里,我们也不能改变的,况且国家宪法规定:逃避依法服兵役的,国家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王嫂!你还是接受吧!不要再什么了......”
“妈!我想好了!去哪里都是一样,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对!对!还是王勤懂事!”邓主任笑着说。
“王勤!还有一个星期,西藏兵就要出发了,你准备一下吧!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尽量为你解决的!”陈镇长说。
“陈镇长!我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好好照顾我的家人,让他们过得好就行了!”
“王勤,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你就放心去啦!”
这天晚上,王勤拨通了郑秋的电话。
“郑秋,我不去香港了,改为去西藏了!可能我们以后很少有机会通电话了,我一个星期后就要走了,希望你能保重!”
“啊!你去西藏!”
“是的!这是国家的安排,我要服从国家的安排,我要去国家最需要的地方,要为国家尽我自己应尽的责任!”
“王勤!无论你去那里,我都会支持你!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做你这个未来的女人!可以吗?”
王勤这回真的蒙了!他不知道郑秋会跟他说这种话,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勤,我知道我不是你心目中最优秀的,但我希望我能成为你心目中最成功的女人!现在要你回答这个问题的确很让你为难,我也不期待你能马上给我答复!我只是希望在你临走前表明我的心思.”
王勤挂掉电话后,想了很多。
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王勤那几天很忙,要准备去西藏的东西,毕竟西藏和他的家乡很不同,要适应一个新环境是很难的。
去西藏的那天,王勤的很多同学,老师都来了,他们一一与王勤道别,[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