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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乍起,片片枯黄的落叶如飘坠的精灵,在黄昏凝重的色彩里随风雨的喧嚣彷徨低吟。我想:一片落叶也许就是一个故事或甜蜜,或凄婉或忧郁,但无论其过程如何,终究在时间的流逝中结束。其实世间万物莫不如此。
初次见L是在初三第一学期,当转学来的L跟在“老班”背后背着李宁的挎包走进教室里时,原来沉闷得如窗外的天气般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里平添了些鲜明的色彩,也许L天生就是很出彩的人。
机缘巧合,同桌K意外的退了学去当厨师,“老班”理所当然地把L放在了K的位置——我的同桌。临放学时老班冒出一句给L:“安心学习,同桌——好学生。”我有些尴尬地抬头看看L,却发现L也在看我,两股眼神瞬间交汇时,我感觉L不是一个平常的女生,其眼里分明流逸出袭人的灵气。无意里观察到了L精致的五官,可以定义为美女。
窗外不时吹来闷热的风,树上的叶子辉煌地绚耀着自己绿到极至的色彩。
周围杂乱的议论声里,只有我和L在静静地看书。L也许没有太多对陌生环境的新鲜感,——如我并不十分在意每一位刚转来的新生。
平时L在班里也不拘束,课余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举止很潇洒。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点喜欢L。
也许是由于青春期所共有的毛病所致,傻乎乎地男生总对漂亮的女生“心怀不轨”。后排男生总找五花八门的借口与L接触,我的周围也逐渐噪杂了起来,像个菜市场。前一分钟借角尺,转眼间又借圆规,马上又有语文参考书忘带的理由。我想不出除了故意滋事谁会用角尺和圆规学语文。而对此L总是哼哈了之,不回应也不生气。
但我受不了,我告诉L这样下去会影响你。L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半打趣地说:“遵命!同桌大人!”我一时语塞,可心满意足,呆呆地注视着L,看她狡黠地坏笑。
下课铃响,L也不拿书,起身回家,目送L远去。“看什么呢!”“老班”意外地出现在背后拍我说。
若干天里四周杂乱如故,虽然L酷似一尊冰雕,可我的宁静生活还是无法重旧依然。
我终于无法再忍,想和L聊些什么却又意识到无济于事,我没有权力要求L去改变什么。
于是我去找班主任。我说:“周围某个人影响了我的学习,总感觉注意力不能正常的集中,我需要您的帮助!”我不想直白地告发后排男生,我不愿意卷入复杂的人际关系矛盾里。不料“老班”立马回应“没事儿,其实我早就看出了苗头,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安心学习!”看着“老班”会心的微笑,我怎么就觉得有点别扭,忽然又有人敲门,我无暇多想,起身告辞。
回到班里,我总感觉一切都太顺利了点。“去哪了?”L问我。“没去哪!”我不想说。不知不觉里,一阵寒风穿窗而过,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窗外临风而舞的落叶,寒冬不期而至。
两天以后,“老班”采取了行动,却莫名奇妙地调走了L,而不是烦人的后排男生,我大惑不解。“老班”智商低下吗?刹那间浅意识里我感觉老班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回头看L,发现L的眼神变得黯然,我肯定“老班”找她谈过活了。
周围终于变得寂静,我品味着久违的期待之所的寂静,却有种茫然若失的惆怅。我只能解释为我已习惯了L的存在。可是我也潜移墨化地接受了周围的噪杂?突然想去找“老班”说个清楚,却又觉得像是欲盖弥彰的蠢人所为,无声无息地犹豫里,时间如流水对我一笑而过。
后来的几个月里,“老班”没怎么给L好脸色看,L也没怎么给我好脸色看,即将毕业时,我和L也没有说声再会,没有写所有人都会写的毕业留言。
高中以后,我和L分别考上了两所相距甚远的学校,从未联系,想必她也和我一样为学业忙得焦头烂额,我想此刻我也只好沉默,即然当时没能倾注以自己的热诚,莫如此刻面对现实,不去再打扰谁。
其实世间很多事都没有辉煌的经过和完美的结局,但正是这些不值一书的曾经,却锩刻在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抚之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