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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今定此约,树大哥允许叶妹子在其身上栖身,叶妹子须为树大哥遮阳挡雨。立约一年,两相情愿,绝不反悔,空口无凭,立此为证。立约人:树大哥、叶妹子。中人:土地公公。
手印一按,这久经商讨的契约诞生了!树大哥和叶妹子捧着契约,各司其职。
之后的每一天,树大哥和叶妹子都住在一起,从早晨看着农民们“晨兴理荒秽”到傍晚“带月荷锄归”。(此处引用陶渊明诗句对整个文章寓言式的白描手法有冲淡的弊端,可改为“早晨太阳地上升起来,爬到树大哥头顶,傍晚从叶妹子身边落下去,相处得十分融洽”。)
看着这对合作伙伴在柔和的春光中相依相偎,土地公公捋着胡子,欣慰的笑了……
……
到了盛夏,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同时也烘晒着叶妹子。试想,这般柔弱的身躯怎能熬受(生造词,且语意也不太通顺,可改为“受得了”)这如火如荼的烈日的炙晒。看,连土地公公也到树大哥的脚下避荫了。
——终于有一天,叶妹子支撑不住了,皮肤变得暗黄,四肢乏力,全身酸痛——她病倒了。于是她蜷缩着身子,躲到了树大哥的手臂下。(此处语言很形象,对于推动情节的发展有很大作用。)
“你什么意思?忘了当初的约定了?”
“我……我……让我歇……会儿,行吗?”
“让你歇会儿,那我呢?”树大哥怒了,震了震臂膀。
叶妹子一阵头昏目眩。
“哎——哟——!树大哥,求求您!别摇了,行不行?”
“别摇了?!你给我滚回去,太阳那么大,我还……”
“可我真的支持不住了呀?”
“哼,撑不住也得撑,这契约可写得明白着!”树大哥随手把契约一扬。“你少给我耍滑头。”
树大哥得理不饶人。叶妹子只好乖乖地回到原位,继续接受烈日的烘烤。她这娇小的身体又怎能与矫健的树大哥相比呢?
太阳仍旧是那样的毒。
叶妹子不再说话,她只是恨……
“这该死的树,太没良心了!有朝一日,我一定离开这个鬼地方。”
“哼,也让你来尝尝这全身如着了火般的滋味!”
“哗啦啦!”——下雨了。夏日的天,说变就变,这下,叶妹子有救了。她尽情地吮吸着这盛夏的甘霖,为自己补充着足够的养分。
渐渐地,叶妹子好起来了,这被烤得枯黄的脸一瞬间变得又嫩又绿,油光焕发。
叶妹子好了,她心中那个叛逆的念头再次冉生:我就不相信逃不过你这“树瘟”的魔掌,我就不相信离开你我就不能活。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从此,叶妹子总是在期盼……
……
一天,风婆婆路过(此处语言还可更形象些,可改为“风婆婆风风火火路过”)。
“真是天助我也!”叶妹子暗自乐道。
“策划良久的逃亡计划终于就要实现了!”她心中一阵狂喜。
于是,她用力一甩,“啪”的一声,脚筋挣断了。
“啊!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
那一纸契约,也随风飘落。
……
“哎,叶儿呀叶儿——”土地公公摇着脑袋,无奈地叹道……
……
(文章结尾稍少些震撼力,可设计为:
之后的秋天和整个冬季,少了叶妹子的遮护,树大哥只得裸着整个身躯,在风雪中瑟缩、哆嗦,直到过完整个季节。
而叶妹子,因为没有了根,只得随风到处飘零……
土地公公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着脑袋,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