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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玩具总动员》《怪物公司》和《Wall·E》的数番历练后,彼得·道格特已然凭借《飞屋环游记》晋升为21世纪初最成功的动画煽情大师——当然,也少不了鲍博·彼得森的襄助。 影像语言洗练得没话说,所谓“十分钟,年华老去”,《飞屋环游记》开场就用了十分钟,气球推销员卡尔·弗雷德里克森从懵懂孩童到垂垂老者的人生经历便跃然银幕。
他与爱妻埃莉由探险的爱好相知,进而又青梅竹马相爱,虽无子嗣,但一世相守,如今老屋将被□,卡尔即将被送进老人院,往昔的种种念想,不由得统统涌上心头。于是就很佩服道格特的人物设定:动画片嘛,既要想象丰富夸张,又要现实有迹可寻。一老一少,一白一黄,一孤僻一人来疯,人生的起点站居然搭上了一班前途未卜的末班车,不肖说,两位主人公的对手戏肯定会在后面的历程中火花四溅。罗素的形象显然很入中国观众的法眼,地道的蒙古人种脸蛋,脖子上的布条虽然官方说法是探险协会、童子军之类的组织标记,但我看着就是一条红领巾。而罗素闯入卡尔老屋要求助人为乐的桥段又让我立马想起了童年往事:我小学时的少先队组织每年三月都会搞学雷锋、做好事的活动,于是,一到周末我们一群小朋友便山呼海啸聚在一起,然后满大院弄得鸡飞狗跳,末了还要对着出来呵斥的大人高喊一声:“我们做好事不留名,我们的名字叫红领巾!”——“借代”这种修辞手法就这样被我们自学成才。罗素讨厌吗?当然讨厌,真要吹毛求疵,这个亚裔男孩肥胖无知,私闯民宅,还谎话连篇。不过卡尔也有很多缺点。当他一手打造的飞屋拔地而起时,吓倒了两个来接他去老人院的社工不说,一路上还擦坏了别人的车、撞榻了别家的房梁。
但是,没有人会讨厌这两个家伙,当我们坐在电影院里观赏电影时,不必苛求银幕上与现实的一一对应——尤其当这是一部动画幻想片时。当我们的儿童电影用高、大、全的偶像和莫名其妙的道德说教来规训孩子们时(参看《寻找成龙》),那些连大人们自己都不信的教条当然会被在网络世界里游刃有余的孩子们所唾弃——有些他们也不“唾弃”,因为许多烂片已经其实好的儿童电影必然是全龄电影,孩子们喜欢看的,大人们当然也会喜欢。当孩子们欢呼雀跃《飞屋环游记》里的奇妙冒险时,大人们正在为他们的伪布尔乔亚趣味得到满足而心潮澎湃。卡尔不就是个被工作、生活压抑了一辈子的小白领?一世循规蹈矩,不算成功人士,但也衣食无忧。
不过童年的冒险梦想早已荡然无存,但《遗愿清单》一旦纳入“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轨道,生活似乎又充满了激情。更重要的在于,卡尔还是个情圣,当存款和住房成为择偶的首要条件时,能在银幕上看到这样一位从一而终的美国情圣,女观众们自然会由衷的生出一层好感——当然,这并不妨碍她们看完电影后继续在相亲时首先询问对方是否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