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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人说,天是专门用来担心刮风下雨会不会踏下来的,地是专门用来考虑地震岩浆会不会裂开的,时间是专门用来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的。所以当我们没天没地没有时间时,才会有那直指人心的纯粹快乐,忘不了曾经肆意放纵的,唾液横飞的轻狂年华,忘不了我们毫不吝啬地挥霍青春的张扬,更忘不了我们曾指手画脚,荡气回肠一日一日,一夜一夜游荡的不怎么繁华的外滩。忘不了,那凄清小道上若隐若现的夜灯,一团一团,都化成了彼此脑海里一片片的飞花,永恒地燃烧在彼此记忆的最深最暗处,真真切切地存在着,令人梦牵魂萦。
我是一个痴爱走路的人,喜欢走在一个没有天地,没有时间的空间,有时一个人,有时找个人一起,就这么没有方向,不分前后的,一直一直,走,走,走!
我忘不了那个夏天,那个沈超陪我走过的最后一个属于我们的夏天;忘不了他对着一张空白的试卷不知所措,茫然四顾的样子;更忘不了他背着大大的行李包,揣着小小的希望从实验初中校队到舜天最后到江阴的无奈。
依稀记得,我们一起在外滩荡来荡去的仓皇。外滩不是个漂亮的地方,但至少是个安静的地方,用我们的话说,是一个荡的好地方。我们总会并肩而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穿越一处又一处陌生的人群,穿越他们麻木又空洞的眼神,然后黑色的风带着白日里残留下的温度如黑色潮水般地从我们的身躯穿堂而过!然后我们默契地相视一笑,继续沉默,继续走,走,走!等到夜深了,人少了,我们也累了,所以我们停留在某一个角落,开始思考,或者确切的说,是精神错乱。我忘不了他在向我解释某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时,半举双手,然后在空气中悬揣一下,最后用力甩开的样子,像极了某个教授。
我们总在思考彼此的世界末日,今天,明天,抑或是更远的未来,就一直这样思考来思考去的,一直思考到思绪壅塞。
然后,在我们相视一笑的千分之一秒,我们一起唱起的jay的《世界末日》,一直唱啊唱,终于在某一个高音部分突然跌落下来,落在了遥远的地平线,鲜血横流,然后我们放肆的笑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从一大群互不相干的人头顶渐次飞过。
记得有一次,我们荡累了。
他问我:“怎么回去啊。”
“ta-xi啊”我故意使声音在空气中悬浮了一下,最后无限拉长。
“塌车,哪来的车,难道去抢啊,我虽然成绩不好,但这点我做不到!”他哗啦啦地讲了一大气。
“英文啊,就是坐出租,你也太爱国了吧。”我瞪大了眼睛。
“哦,不好意思啊,反正我不坐11路公车!”他笑着说。
“11路,我们建湖好象只有7路吧,那来的11路”
“1路就是一条腿啊,11路就是步行,没文化,乡下人,这点都不懂。”
谢谢沈超,谢谢他陪我用11路走完的夏天。这写给沈超,写给我散落在天涯的朋友,我听说风总会沿着某一个墙壁一直吹,一直吹。不知我们能否按我们来时的路,原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