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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童年》这首歌的旋律回响在耳边时,我的童年也就在眼前如梦般地上映了。
我虽不是个地道的农村孩子,但小时却也在农村度过了我那天真烂漫的童年,在乡土间无拘无束地长大。儿时的记忆象装在许愿瓶中的玻璃片儿,细细碎碎却盈盈耀眼。我梳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学生头,身上穿的是奶奶做的花布衣裳。冬天,脚上永远是一双红棉鞋;而夏天,我喜欢穿男孩样式的拖鞋,只有一条带子,穿的时间长了脚的拇指和食指会疼,但走起路来却“嗒嗒嗒”地很有气势。村子边界是家砖瓦厂,远远望去就象个放大的碉堡。我和一群孩子成天猫在那里,尽情地捡钢珠。
我们分成两个小队,一会儿躬身飞快向前,一会儿相互以目示意传达“敌情”,搞地跟个专业间谍似的。然后隔一个小时,全体成员在“秘密基地”开会,相互比较“缴获”的钢珠的多少;顺便再眉飞色舞地描绘一下自己与“敌人”的英勇周旋。而事实上,那些工人叔叔从不会阻止我们捡钢珠。冬天的时候大家会怂恿几个勇敢的男孩子去大婶家的地里偷番薯,到手后也顾不上洗,剥掉大块的泥土就抱到厂里去烤。厂房的第2层落满了厚厚的煤灰,地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洞,盖着个黑黑的铁盖,温度相当高。我们把铁丝刺进番薯,将他固定在圆洞内;盖上盖子后还不放心,就又在边上放一块石头以示标记。然后就兴高采烈地去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
记忆中的番薯并没有美味至极,通常是吃半块扔半块;然后又谋划着去谁家偷 。妈妈好象也不凶,尽管玩得浑身漆黑,但从无大的责罚。《童年》那悠扬的曲调,又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轻叹一声,在灯下飞快地演算那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试卷。小时侯的大年夜,总是信誓旦旦地要熬通宵,然后就穿着漂亮的新衣服满村子晃。玩“鬼城”,捉迷藏,抓着大把鞭炮玩命放。小小的身体蕴含着巨大的兴奋,没有什么感时伤怀,留恋向往;甚至生命突突的拔节声,也被那激情的鞭炮声所淹没。而现在。不再着急穿上新衣服,不再向往有漂亮的烟花,不再兴奋收到压岁钱。不再。不再。心里开始布满细小的悲哀的水珠,若有若无的忧伤迷蒙双眼,淡若尘埃。日记本换成了淡紫色,精致的纸张上画满心情,像雨季的太阳,总是微微潮湿。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愁善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坚强﹑睿智?我的童年,你知道吗?回忆我的童年,就好象把一些散落的拼图还原,手忙脚乱又心怀敬畏。童年,就站在梦的远方,浅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