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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不要怕,走完这条路再落泪……
——题记
“滴嗒…滴嗒……”像残阳一样颜色的液体沿着心尖缓缓滴进记忆中,映出一圈一圈的红晕,打开了沉封千年的痛楚……
倚着外婆的脚,乖顺地随着脚尖上下摆动的旋律荡着秋千,夕阳洒落最后几缕斜晖。山那头,是光明;山这头,是即将闭幕的时光……听着外婆讲着她的家乡,小溪绕着村子伴着她的成长,石榴树下的玩伴捉着蝴蝶画着她的童年,一切的一切,美丽而又和谐……外婆的脸泛着金色,眼睛一亮一闪,恰似那颗泛着银光的挂在微露夜色天空中的星星。嘴角是家乡的歌谣,浓浓的外地口音,这——也许就叫作“乡情”。每天的这个时候,外婆就抱着我,她那柔柔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那感觉真好,至少在寒冷的时候,能让我知道,这个怀抱就是我的家……
外婆教的千纸鹤,挂在那大大的照片下,相框里,是我和外婆甜甜的笑。“家乡的味道是那碗茶,茶的味道中是家……”外婆从外地来到这,找到她的家,粗茶淡饭,却充满生活的味道……
“哇呜”大呼一声,把大大的毛衣套在了脖子上,懒懒地从袖口中伸出手,扯扯还带外婆体温的刚打好的毛衣,“大了点儿,不过我家丫头还会长的。”外婆笑道。和太阳一样的颜色,刻着爱的痕迹,深深的牵挂也许就叫作“希望”……“厚厚的毛衣织进浓浓的情意,你的体温留在冬天里。”那是外婆织的毛衣,却丢在了衣柜底,只因为——这个颜色今年不流行……
拉起你的手,赛过时间,丢掉烦恼,风唱着歌:“大大的书包你背,小小的礼物我拿,你带我回家,可那时我还不懂什么是家……”外婆把我举得高高的,她说:“丫头,站得高,才能看得见路……我总是挣扎,想要逃开那双手,看不见路,也要倔强地走……别回头,走下去,走完这条路,再回忆……
落叶飘进了窗里,又是一年冬天,穿不进小时候的回忆,忘记了那些美好的过去,直到——天下起了雨,不会再有你的身影,你的雨衣……
翻出所有的毛衣,心冷了,是不是加件衣服就可以?旧旧的,皱皱的,灰尘记录着残阳的色彩,那件毛衣,锁在柜底,如今,遥不可及……硬硬地穿在身上,努力回想着小时候,手袖遮不住手,领口套不出头,紧绷的线条勒着喉咙,扼住了心脏,“滴嗒……滴嗒……”为你的离去献上残阳的乐章,“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窄小的一针一线,刻入心灵,划出一条条惊人的红色,如今,剌得生疼……深深回忆,这条路,我不想再走下去,回头吧,你的怀抱依旧是家的味道……黑白照片中,你——在笑……
我记得,你说过:“不要怕,不要悔,走完这条路再落泪……”
轻吻这条无人可及的伤痕,“滴嗒、滴嗒”染出了那件毛衣的颜色,也许当年,爱就是这样上色的吧……
风筝断了,心受伤了。泪落,回头,风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