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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出岫,去留无一系,朗月悬空,静燥两不干,遥忆否,闲愁几许,微云叹河汉,落花般般应,但见月满西楼?未曾忘,日暮江帆渔星点,楚江千里赖千秋,纵歌四海,墨笔生香。
冰糖葫芦,跳动在冰天雪地里的一串火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小果,一律乱箭般插在稻草秸捆扎成的草靶上,微微探出街头,诱惑着来往的行人。甜而不腻,酸不倒牙,一口咬下去,咯崩一声脆,嘴里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快乐的响声。
小时候,每每看到卖冰糖葫芦的,我都会缠着妈妈买来吃,不单单是馋那诱人的糖葫芦,更是馋那悦耳的吆喝声。
经常来我家门口叫卖的是个老北京,据他说,他爷爷在清朝那会儿就卖冰糖葫芦了,所以他买的冰糖葫芦绝对正宗,那会儿,我还小,还不懂什么正宗不正宗,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谁吆喝的好就买谁的吃,而他那一声声悦耳的吆喝声,总让我深信不疑。
从那以后,我和老北京混了个熟,每每经过我家门口,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和他一起扯着嗓子叫卖的小孩。有一次,他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仰起头,认真的回答:“赶明个儿我就卖冰糖葫芦。”老北京笑而不语,殷红的残光在他的背后蔓延开来,“要是真成了卖糖葫芦的,可就毁喽!”他离去的背影留下一句空荡荡的话,不经意间酸意随着血液沿着全身扩散开来。
我常常跨坐在花岗石的门槛上,看着他轻轻弯下腰,两只手协调的配合着,双手轻盈的仿佛活脱脱和空气融在了一起,他身后爬满青藤的四合院和他手中鲜艳的红色交织在一起,一团团窜动的火焰沿着坑洼的墙角裂缝向上争抢着。
他总爱靠着破旧的老房子,和我讲他的故事,如今我才明白,他的吆喝声中,故事中都充满了满满的等待。
十年后,在一次回家过年的庙会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又看到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触动了心中的那根弦,被遗忘的干干净净的吆喝声中,他靠在墙边,“那边本来是李叔家,这边原本是我常走的胡同。”而如今已经被岁月迁移成了高楼大厦了,我跑上前去跟他笔画十年前那个小孩,他慈祥的笑了,像是发现了一个旧梦。
他艰难的弯下腰,时光的反复无常把他的身板儿压得更低了,串起透亮的糖葫芦,一笔一画勾勒地如此妙肖,熟悉的让我落泪,我没有说话,眼泪却已经颤颤巍巍了,晶莹的泪光里时常闪烁起他娴熟的动作和带着等待的吆喝声。他递给我一串糖葫芦,“提前付你工资,像当年一样跟我吆喝。”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然而,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他轻轻一笑,略带苦楚,“怕了?我就知道,还是那句话,‘以后真成了卖糖葫芦的,可就毁喽!’”他摇晃着走开了,消失在深深的胡同里,布满青藤的四合院。
老北京依旧住在这间老旧的屋子里,枯黄的油灯,简单的摆设,我追上前去,想要推门进去,一股酸意蔓延。
“冰——糖——葫芦。”老北京悦耳的吆喝声,几时已显得泛黄,苍老,嘶哑。
我转过头,老北京枯瘦的脸庞上清晰地挂着两条泪痕,那悠扬的吆喝声,像一缕残梦,门墩儿,冰糖葫芦,布满青藤的四合院。
“冰——糖——葫芦。”
“葫芦——冰——糖”
悠扬的吆喝声就像小时候一样。
老北京那悦耳的吆喝声,醉人的京韵。
如今科技迅速发展,我们所等待的文化积淀的人文景观就这样离我们远去,被我们遗忘,抛弃。不知不觉中,耳边又响起悦耳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