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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上海市 松江区古松学校 钱如菀每当和煦的春风吹遍大地,就能听见老人们用倚老卖老的口吻回忆着他们年轻时的那棵古松,的确春回大地之时,万物都早已萌芽,却惟独那棵曾万众注目的罗汉松失去了脉搏心跳,只能守着养育它的一掊黄土,这一切听上去确实悲哀,但难道我们真的只剩下这些吗?
在我的记忆里,那时一棵种在我幼儿园里参天古松。还记得,以前在幼儿园玩滑梯的时候,它就竖在园正中,当时的我还小,因为每天都看见,早已对它视而不见,那时我还懵懵懂懂,不知它是死是活,更不知它对我们整个小镇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我曾和几个顽皮的小朋友一起爬到包围古松的铁栅栏上,近距离地看了它几眼,我的印象虽模糊,但那布满树的枝干上的稀疏不一的裂纹还是清晰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它的每一条树枝、每一片树叶好象都还在强有力的生长着,它不像是一棵树,而像是好几棵树合在一起的茂盛的样子,好象一触碰到它,就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震慑,是我害怕得退后几步,它像一群禁卫军一样一动不动地守护着这方土地。
但是时间久而久之,虽然古松还在,但我也慢慢意识到这棵在我心中如此高大的古松其实早已停止心跳了,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文学社组织了一次去幼儿园的活动,回到我原来的幼儿园,似乎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原来的活动区被圈了起来,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那棵古松给了我熟悉亲切的感觉,站在今天的角度再一次看到它,那么熟悉,但又那么陌生,我知道它死了,如今的模样只是靠一根钢筋在尽力支撑着,这次的相逢,似乎连它的样子都变了,一张皱巴巴的脸,它的每一条树枝都毫无生气地瘫倒了下来,好象它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到下,一瞬间,他似乎是那么脆弱••••••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也渐渐将古松淡忘了。其间,偶尔听见几句关于古松的谈话,有一次听到奶奶说:“要是现在那棵古松还活着,能长出新芽来就好了。”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苦苦地盼望着古松苏醒过来,但大家也都知道它早就死了,但又有谁愿意承认,即使承认了,这剩下的“如果”“要是”不计其数;古松对于我们是重要,就像幼儿园拍离园照会以它为背景一样,它对于我们整个小镇的人来说都重要,重要的事太多,人生的得失也太多,如果因为这样,便要将往事都一一挂在嘴边的话,就不必了,毕竟有些事物,是“一去不复返”的。
古松不走,是因为它依恋这方养它的土地,但我们的生活要继续,苦苦等待又有何用,其实,当我们的眼中没有了这棵古松,你会发现你的眼前一直都万木长青,只有当过去的过去了,才会有更多的新事物萌发,生命才会世世代代走下去,我们的生活才会继续。既然有些东西消逝了,那么还存在着的就要好好活着,若是空空等待,逝者已矣,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