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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众所周知的诗句,它饱含着深意,悬浮在历史之中,刺眼,激荡,无比真实。
总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确实如此,眼睛的画面感是声音所不能达到的。但是眼睛依旧会欺骗自己,而且欺骗得体无完肤。错觉的诞生并不是因为眼睛的失职,而是事实总是折射出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比如一位年亲的丈夫正在煮着咖喱汤等待他的妻子,他仔细地切着肉末。这时,家中的猫咪不自觉地过来亲昵他。这蹦蹦那跳跳,并打翻了汤,丈夫很是难过,伸手去抓猫咪,与此同时门开了,妻子回来,但透过她的瞳孔的只有拿着刀的丈夫,地上血色的咖喱,和他手上的猫咪。可想而知接下去的事情会如何。有的人不听解释,就是因为眼睛所带有的欺骗让人们认定了真相的唯一可能性。
但是就算如此又怎样呢?万物都是没有极尽完美的,正因为其不完美所以我们才会觉得珍贵。
我很庆幸我能拥有一双眼睛,领略世间的万种风情,它们的美它们的艳丽。海伦凯勒所不能感受的,那些光线射入眼中的淋漓尽致的快感,我却能看见别人的喜怒哀乐。并不觉得这样很肤浅,我骄傲这样的瑰丽。炫黑的瞳孔之中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魔力。不知为何,人总是可以透过眼睛,看见别人的内心。有的人深谙此道,乐此不疲地观察别人的眼睛,想尽量多地了解别人的内心。这些人总是有着比较高的文化修养,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想要去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
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黑色的眼睛探寻悲哀,黑色的眼睛刺痛伤口,黑色的眼睛抚慰疮疤。眼中噙着泪水,也许是心中痛苦的发泄,也许是赛场胜利的喜悦,更也许只是看见温馨的画面,而诠释灵魂深处的共鸣。眼睛,是带着欺骗的真实,是带着真实的欺骗。
曾几何时,看着电影里面的可恐场面,我真的夜长难眠,镜头一次又一次地闪烁着,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正是因为眼睛与之交集,从而记录在脑中,夜夜出现在我闭上眼后的世界中,打扰我的休憩。邪恶的,善意的,永远都是经过眼睛的滤过而呈现在我的视网膜上,进入我的小世界中。我会接受,抑或忍无可忍地咆哮,不过没关系,也因为如此,我才能更加懂得接受和容入这个世界。但尽管如此,那些伪善的面具我永远也穿越不了它们厚如山岗的尺度。捉摸不清用意。我无法透过两扇小窗子以这样一个姿态去看世界,而且永远不透彻。我不是悲观主义分子,但是有些东西只能是我们力不从心的无奈。
这一方天地很美好,用我的眼去察觉和体悟,它们是这样的可爱。不禁想起最近经常拿着一杯咖啡,游荡在路上,惬意得紧,来往的人群都感觉像在对我微笑。
一个温柔的眼神,可以填平一些深邃的空洞。一个凄凉的眼神,可以抹杀周遭的喧哗。一个欢乐的眼神,可以慰藉一些沉淀的悲痛。
我愈发庆幸我有一双可以看见的眼睛,这样的真切,有所追求。透过青春的眼清陋地洞悉明日的朝阳,只为寻找苍穹下乌溜溜的黑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