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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顺应世间而被潜藏的我,以及同样的你。
八岁学琴的时候,你尚不明白要抱着怎样一个心态去面对,一门技术?一项特长?抑或者母亲的任务?反正在你心底不能称之为,梦想。那时候,你的梦想还躲在你塞满小人书的抽屉里睡大觉。你从没想过你的未来会被培养成安静的音乐家。
可是最后放弃的原因,也不是没有天赋没有认真,不过是供养不起这门昂贵的课程,情节缓和得近乎模糊,连如何承上启下的也已忘却。
看着妹妹按在钢琴上跳跃的手,你似是无意的问了句身边的母亲,当年我怎么没弹琴了。多么拙劣的问话,以及你小心翼翼的眼神,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呢。你偷偷地瞥着母亲,记忆里那无奈的眼神就豁然清晰起来。
以及后来的跳舞,被选拔为基地的苗子却抵不过,没有这个机会没有席位。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不喜欢,不是不认真。
你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你对文字的热爱。我记得那是你初中最后一次竞赛,信心满满以为总会得那个奖项,广播里报出一个名字便一阵惊呼,同你一起参赛的都获得了奖项,唯独你,到最后在欢呼声中剩了落寞。
其实你一半抱着我写的也不差的心态安慰自己,另一半是等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写的很好的励志。只有我知道,你喜爱它,你的心里偷偷盛了一个位置去呵护它。
如果说学琴跳舞需要资金,那么雷打不动看那么多书的你有是怎么样呢。还有很多的原因才不放弃,但最初也是母亲看到奖项时,自豪的笑容。你拜托母亲帮你拿稿费时,她喜悦地望着你。
关于梦想,我长大后要做什么,你是到后来才明白。你知道人生有太多你无法左右,在那以前所做的努力,是源于母亲看着你温和而闪闪发亮的眼。
你最近过得很不如意,我知道,你常常一个人莫名的流泪。你想起母亲曾经责怪殷切的眼神,以及跟她争吵的不懂事。你记得中考以后,那其实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你总是反反复复地回忆,她那时是如何望着你说出你的分数的,是失望是责怪,其实只是一个背影,迷迷茫茫的一个晃动的背影。
有些事你选择不说,她怪你不懂事。可是你不知道如何开口,每天对着厚厚的习题册到夜深人静。明明那么努力付出过,可是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被巨大的挫败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还有迷茫,那些潜藏的文字元素,对着文字无措。在夜里听歌流泪,怎么都是一个颓废消极的负面形象。
在一个清晨醒来,母亲早已在楼下忙活开了。她最近很忙,你们甚至没有什么交流。在晨光里听她说,想吃什么的时候,你就酸了鼻子。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你害怕别人说她老了,你十九的时候她三十九了。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你买的护肤品抵不过岁月。你就莫得明白你做了些什么,该做什么。
她不甚美好,是你母亲,陪你最初的岁月。
对自己的信心再坚定一点,我也期待你与文字重新相遇,就像那个你很喜欢的漫画里说的一样,只要活下去,就肯定会有好事发生。
我记得你曾经写下你母亲说的一句话,只要坚持,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