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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观我国与西方的“文化贸易”,除却新晋《纽约时报》的“给力”不谈,不难发现,外国人耳熟能详的“中国印象”大都是“孔子”、“长城”、“豆腐”等早先便有的“陈词儿”,而我们所熟知的“沙龙”、“价值观”却皆是地地道道的“舶来品”,在这百年中我们几乎没有任何文化输出,相反存在着巨大的“贸易逆差”,汉语的文化承载断层和文化创新现状令人堪忧。
近日来,我国科学界最令人振奋雀跃的消息,莫过于我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屠呦呦借传统中医药的手法制取了青蒿素这一高效抗疟药,并因此摘得了素有“医学界的诺奖”之誉的拉斯克奖,这一创新成果得到了人们的由衷赞誉和业界人士的一致好评,不仅令人产生联想,连疟疾这样的医学难关也可以通过“中体西用”的方法攻克,传统文化的传播不力是否也可以借此走出一条新路?
其实,文化的融合并非是一个新鲜的命题,新文化运动时期辜鸿铭先生曾说,各国的文化都有其独特的环境和思想,“全都拿来”似乎不如“中西合璧”来的妥当。徐志摩、闻一多等人创立“新月”诗派,摸索出一条中国新诗发展的新途径,将西方抒情诗歌的表现手法配上一笔一划的方块字,令人耳目一新,留下了《再别康桥》等新诗完美杰作。中国古老文明的承载走出了一条“中体西用”的文化融合的创新之路。
当我们为“圣诞节”送什么礼物而发愁,当我们对进口商品趋之若鹜,中国当代文化的发展方向是否又走向了迷途?
英国人投资在上海建造了“先施商场”,就是取“先施以诚”的古文意思,既阐明了经商长久之道,又与中国的文化环境融为一体,实在高明。上海世博会的中国馆,“斗拱榫卯”式的中国传统外衣下,容纳的是现代社会科技高度发展的文明产物,传统与现代,古朴与时尚,在“东方之冠”的催化条件下,有机地合二为一。巴黎街头就有这样一句标语:“学好汉语吧!这将意味着你未来几十年的财富和前途。”古老的中国文化在当代社会仍然恒久散发着流芳。台湾的大学内人人必读的是散着墨香的线装本《论语》、《孟子》,这相比如今的英国人读不懂莎士比亚时期的古英文不得不说是极其幸运的。
“百家讲坛”风靡一时,有人批评这是“奶妈式”的传承方式,我以为,纵使其解读再怎么通俗、白话,能够兴起人们争相购读的现象就是好的,不是有人读了“解读”产生兴趣,再拿原版来读的现象吗?这就是我们所希望达到的目的。“旧时王谢堂前燕”,已然“飞入寻常百姓家”,不能不说是文化传承的一个成功。以最时尚的现代文化,融合最古老的传统文化,时尚因为传统的铺垫而不虚浮,传统因为时尚的包装而不沉滞,实在是一种难得的双赢组合。
当我们可以不再停留于浮夸的潮流和媚俗的“西风”时,当我们可以笑谈古今,煮酒论剑时,当我们将往昔典故,当今热点信手拈来,旁征博引时,文化的融合之路才更加长远、坚实,文化的融合之道才更加恒久、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