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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蒙着一层灰雾，空气也异常沉闷。
小张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异常郁闷，不停地嘟囔着：“不就是打碎了一个花瓶吗，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因为今天小张在向科长提交资料是，不小心打碎了科长被一个仿古花瓶，本来一件小事，却被科长大骂一顿，让小张郁闷无比，不由得担心起后天关于提拔自己当组长的事情。
快速穿过充斥这污水和垃圾的小巷，小张刚回到家中，便听到妻子的叫骂：“你个死人，这麽晚才滚回来！早知道这样当初怎么会嫁给你！‘小张习以为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理会妻子的叫骂，开始自己的工作……晚饭期间，小张向妻子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担忧。妻子听完便吼道：‘你是傻子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啊！你不会送礼啊…”于是，一阵接一阵的叫骂又开始了…
早上，小张按妻子的说法买了礼品，满脸堆笑地向科长赔了罪，并将礼品偷偷放在科长的桌子底下。科长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直夸小张会做事，并且说了小张提拔的事，连说：“好说，好说…“走出科长办公室，小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想：“没想到老婆的方法还真管用，嘿嘿，帮我过了一个大难关。”果然，几天后小张被提拔为开发组组长，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了。回到家中，妻子便连忙给小张端上一杯热茶，急切地问：“怎么样？事成了吗？”小张平静却又透着高兴地“嗯”了一声。妻子便高兴得直跳舞，还不停的说：“我就知道，我老公最棒了。”仿佛，是她当上了，而不是小张。
突然间，小张感觉到一阵不舒服，好像是身上生了跳蚤一般，也可能是今天穿的衣服不太舒服。“这是怎么了？”小张嘟囔道。后来，小张便按老婆的说法，经常向领导们尽尽人事，让科长十分欢喜。便带着小张经常参加一些应酬，使小张认识更多的处长，科长，老板…若干年后……小张开着新买的跑车开进了车库，早在半年前，小张便在老婆的几次要求下买下了这座别墅，远离了那充满污水的小巷。走进房间，妻子便连忙将拖鞋递过去，对着小张一阵的嘘寒问暖…晚饭期间，妻子对小张说：“老公，听说今晚有杂技变脸，咱们去看看吧？”小张沉默一阵，习惯的“嗯”了一声。
在杂技团买了门票，妻子和小张走进杂技团的大棚。杂技变脸已经开始了，一张张五颜六色的面孔呈现在观众面前，讨得观众欢心，逗得观众哈哈大笑，毕竟他们是依赖观众吃饭的。小张的妻子更是惊奇连连，用着温柔到几乎谄媚的口气对小张说：“老公，你看看吧！真的很神奇呀！”小张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看着那不断变换的面孔，小张想起了科长，自己的同事，下属以及身旁的妻子，还有他自己…“变脸么？也没什么好看的。”小张轻声道。节目演出结束后，小张和妻子路过马戏团后台，无意之间听到了变脸的师傅对其徒弟说：“现在变脸的精髓，已经不是要变得出神入化，而是要迎合观众的要求，要懂得观众要求。
唉…为了生计，老祖宗传下的东西，早晚要毁到我们这几代人的手里…”那位师傅的话，一直在小张心里荡悠，令小张又想起了那些人，那些事…再回来的路上，小张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好久，缓缓地说：“其实你不必这样对我，真的…“然后，小张长舒一口气，撇下似懂非懂的妻子，大步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