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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与同学于校园漫步,时秋季入冬,微雨。行至田径场东面,到植物园外围墙,有感,记之。 ——题记
凋败的爬山虎,蜿蜒的墙壁上只剩下了枯色的脉络,密而杂地绕着占满了空隙,像是残破的拼图。孤伶的横杆,葡萄架空,只是间隔着的划分了天空;植物园的外墙坍,多了空空的缺口,向里望去,依旧宽广、是横竖的线和明暗的点。我走进了田径场看台下羽毛球场的窗口里的景象,那是湿润的沙地,夹路上生着几株大树。一旁的方砖路上沾满了碎沙,摇摆的秋千晃动着未落将落的水珠;我缓踏着步,踮脚走在高处的横圻,走还回方砖,仰头看得到斜生的树和延展的叶的翅膀,天空中由散星似的绿色,交错的树干,带着厚实和自成的诗意。
闭眼听着歌,在雨丝中可以自由地旋转和跳跃。抑不住已久的好奇,我们向着红砖旧瓦的老宿舍楼区前去。将入,停在通路的口,一步,像是跨越了一个世界。两旁耸起的红棕的房屋,有壁里缝隙中的沙土和草,墙壁合拢着仿佛要贴了耳朵,只留下窄的过路。天的开口向上,前方是分道的路,拉伸着隐在了另一栋红楼后。听不到人声,鸟的细语和风的啸音送到耳边。脚步静了声,向左转,是一列齐齐直冲向上的水杉,金黄的枝和疏落的叶错落地从顶至下排成塔形;四下是低生的深色的灌木和草丛,有谁栽种的黄花正开,有着明朗而温暖的颜色。小路,被细草围长着,一边是有窗、架的人的住楼,一边是沉吟的树木、绽放的花,像和睦的一家。无云的空映出塔松和屋的轮廓,这微明而清晰的景,正像是梦里期盼的风光。
我们正欲离去,却发现了两只挨靠一起的白猫。隔着浅草、湿土成的毯,无法近看到他们,然而那雪白的皮毛、灵动的耳和机警的目显得生气而可爱。是两只相偎的猫儿吗?不,一只更加小而好奇的幼猫从它们之间钻了出来,摇晃着头和毛茸茸的耳朵,时时看来这边。——原来是这样。因亲情的羁绊而相互保护的三只猫,有着活泼的生机,仿佛这寂静世界的天使。然而我却不敢再多停留,两只猫含着冷意审视着我们,它们的发怒的眼我不敢对视。是的,我们打扰了这里的平静,作为入侵者的我们将被驱逐。我拉着她飞快地退了出去。
但我想我不会忘记那三只在寒雨里相依的猫了,世间美的事物都由情而牵,世界因生命而不凡,生命因情而令人留恋。我对这仙境之地抱着歉意,然而我依旧流连着不愿离去。不得不回去的时候,我在通路的口再次止步,转过头,静静凝望着这个共生的世界,希图能够永远记住这一刻。一步,又回到了原来喧嚣的世界,吵闹声渐渐逐波涌来。方才的短暂一切,似梦,非梦?然而梦是美好而易忘的,我还会记得它吗?还能再次触摸到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