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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此起彼伏的叫声萦绕心田;
那里,鲜红的血液悄然流淌;
那里,寂静的镜面被爱的清波渲染……
轻轻的,几双令人怜悯的眼睛淹没在掩泪的轻呼。谁曾用心去聆听过它们的悲泣,谁曾在闪烁的瞳仁中读出过无奈心伤?静透墙壁,爱在呻吟。
事隔数年,游历的名胜早已淡忘,而那时的一笑一撇,却在朝朝暮暮中化为了永恒的泡沫。
一、偶遇
考完试了,我和同学们吵嚷着冲出了校门。大家十分激动,令人向往已久的寒假就要来了。
我们商量着去一个富人家串串,据说那里有很多的好玩意,还有没见过的搞怪道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一会儿的情景,不知不觉来到郊外。
这是一片怎样的开阔地呵!橡树遍山野,树上已经没有了春天的枝繁叶茂。地上的杂草已经僵硬了,轻轻一踩,就会酥脆。寒风袭来,卷起一阵阵尘土,偶尔还有荒草漂浮在空中。一个人指指远处的一片星星点点的梅花林,他说,那里就是了。
大家遮住耳鼻,快步向前走去。
在途中,我忽然看到一个破旧的小茅屋。东风掀起了房屋顶层的塑料布,刺啦刺啦地作响。
茅草屋里的一切拽着我调转路线。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心想。
试探地走到门口,我隐约听到了动物的叫声。哦,这不就是普通的宠物医院吗?那破旧的门槛上方,为什么会郑重地挂着一颗耀眼的红心,又为什么要添上“心的归属”这颤人心底的字眼呢?
在门后,有一只昏迷的小狗。它受伤了。看样子,它曾经是威风凛凛,眉宇间流露着无限的坚强。它的皮毛蓬乱地散着,显得十分沧桑。它的肌肉很强健,而长长的一道伤口,使得它十分虚弱。暗红的血液挤了出来,小狗拼尽力气用前腿堵住伤口。徒劳,一切都是徒劳。它无力地瘫倒在地。
我试图把它抱起来,又想起妈妈叮嘱的一些事项:我不能靠近野猫野狗,否则会染上跳蚤的。我的手缩了回来。
忐忑地走进屋子,一声声哀鸣环绕着我的耳畔,扎在我的心里。那震撼人心的哭叫根本无法抵抗。它们无助地瘫在墙角,眼神中蕴涵着凄凉的苦楚。只有一个年迈已高的老人在忙碌着——似乎,满满一屋的生命都操纵在他的手中。老人的目光中流露着一缕慈爱的关怀。
啊,这足以包容世界的眼神,在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腰缠万贯的高级白领中从来不复存在。
我颤抖着手,把老人拽到了屋子外边。当老人看到奄奄一息的小狗时,眼神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眼神。就像妈妈对孩子恨铁不成钢。看来,这只小狗已经是常客了。
老人伸手把小狗捧在怀里,奔回屋子进行治疗。
我看的呆呆的,无言的环境却蕴含着浓浓的温馨。我轻轻地走向它们,小家伙害怕地退后。它们的眼睛里闪着光泽,很安详,很无畏。
我知道,在我茶余饭后时,小小的它们在执着的守候;在我自娱自乐时,孤弱的它们在承受着剧痛。它们,是在等候明天的彩虹、落日的云霞吗?
我爱上了这里。我喜欢享受在清纯的天堂,而不是与繁杂的人群浑浊一体。
我和老人混得很熟,他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我原来是如此得笨拙,生疏的动作让小动物们觉得不适。
当我跨出大门的时候,我的心情滑动着波澜。
我还会来的。
我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