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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记那一汪婴儿蓝,纯洁的纳不下一粒砂粒,那里所存在的或许只有干净的风与洁白的云,蓝天、白云之下,清风荡过的是一湾碧水,留下的是道道涟漪,那篷碧的波从湖心一点向四围荡漾,幻成一圈圈水纹越去越远,直荡入我的心房。
我一直在想,这是否就是我理想中的世界。清晨踏露,携一抹朝阳同去;黄昏别草,揽一道晚霞齐归。来也无伴,只怀一鱼竿为友,不求丰获,但求那一提一纵之清闲;垂钓之意不在“鱼”,而全在一个“适”字,上钩者为缘,纵其遁之,以为乐焉;不上钩者为幸,观其相嬉,亦为乐也。醒时览阅书卷,倦时独卧芳草,喜时与天同乐,悲时视水同哀,兴起吟诗舞墨,兴衰把酒独酌……这,实在是人世间少有的乐事啊!只可惜滚滚红尘,这一遭尘世俗旅不知要经历多少风浪!逆流而上者在浪尖打拚,激流勇退者在港口等待,前者奋斗半生终换一世成就,后者静观其变,终获逆境机遇,这两类人无疑都是成功者,而正因如此,他们也就终于不能有幸相识于“适”了!纵使心欲向之,也苦于有太多的东西难以放下。放不下的太多,也就拿不起太多,得不到太多。
我想,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还要属“商佛”林尚沃,一句“财上心如水,人间直似衡”道出了“脱俗”真谛。所谓一“俗”字,虽观之茫茫,但实际规范起来不过财、情、名、权四字而矣!这四字好比双色太极,看似一目了然、平淡无奇,却可以贯两仪、分四象、纵八卦,包揽万物,其中的奥妙不是常人所解的开的。它像一张恢恢天网,无形的罩着俗世。因人生而在世,所以便变得世俗,因为世俗,所以终究逃不出这张网。因此,只会有极端少数的德人贤者才能够悟得出“道”,从而放下“俗”心,即而重归这个世界,而大多数人若想脱去“俗衣”,就只有坐等老死之日了!
什么样的人才悟得出道?
首先,得道之人皆为贤者。粗俗之人纵使身居异地也终难为隐士,最终不过是被世人当作笑柄,讽其逃避之心,讥其避地之怯矣!
其次,得道者必有所弃。李白诗云:“子胥即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贤材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伍子胥、屈原、陆机、李斯都是一代贤者,其名声闻名四海、流芳百世,然而终究无缘一清适之世?究其根源是放不下的太多!而陶渊明放下了,所以才得到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然。
第三,道者非隐者,隐者皆为道。可见能称得上“隐士”之人必为得道者。昔王冕隐世,卖画为生故然可敬,而陶潜结草为庐,躬耕自给不也是值得称道的吗?所以,欲得道者,无需非天姥山、桃花源不至,终南山、紫竹林不往。心若止水,纵身居万巷又有何妨?务农躬耕,与乡人同乐者岂非得道者哉?可见悟者非其身,而在于其心也!
最后,得道者无职业之分。王维得道而尊称“诗佛”,其山水诗作,纵使与我等才疏学浅之辈观之,也冥冥中品得出一丝惮意,“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拈之即来的佳句,清丽闲谈中无一不是蕴含着一种似仙非仙的韵味,这,我称之为“雅”。文人得道者,大凡都是雅士,或多或少都有一副清高的影子,所以,他们的文章里大多数都散发着儒雅的清香,如《墨梅》中,“不用人夸颜色好,只留香气满乾坤”;《归园田居》里“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等。而以经商出道的林尚沃,与之相比则更加不易。所谓“无奸不商”,商人在人们的印象里多为奸诈著称,而林尚沃能被尊为“商佛”,仅此一点便可看出端倪。大低文人隐士,得道之初多只放得下“名”字,吾非遣其无弃财权之心,而实在是因为他们没有那种机会。陶渊明早年不过一小吏,无财无权,王冕亦是家徒四壁。而林尚沃则家财万贯,室有娇妻而又手掌实权,可他却能够毅然决然地弃权埋名,别红粉知己,疏家财与穷苦,自躬耕与篱下,由此可见气度之非常一般!商者,本应唯利是图,故可见商“道”之难,实也!行商而悟“道”者,奇也!博古观今,行此路而终有所获者,唯尚沃者一人耳!
有人叹曰:“道之不存矣!”今人其真无道者乎?非也!比尔·盖茨取天下之财而用天下,难道不是“道”的表现吗?时代不同了,改革开放的今天不再有封建专制的影子,有识之士再也不必因苦于不被重用而愤出避世了!因此,“道”之意到了今天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无论如何,懂得“放下”都是“道”永远不变的真谛,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被世俗的利刃所挫伤,一切都看的很开,一切都看的很淡,就不会有什么结不开的结,也就不会有什么苦恼!如此,就算没有山水之乐又有何妨?没有世俗的世界到处都将充满着阳光!
问“道”在何方?“道”其实就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