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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苇草。”我以为,“人是一根会思想、随风追寻的苇草。”这是说人形体之脆弱渺小,有如苇草般沧海一粟,然而人却因会思想而精神永驻,又如苇草般坚韧顽强,并且人生便是彻头彻尾的寻找,一如苇草般随风飘泊。
何谓寻?寻是一种追求,一种向往,但事实上没有人懂自己在追求、向往什么,因此人生是寻,是一个过程,而绝非一个结果。世界就像耳孔,我们在外徘徊游走,一或暗中搜索,但没有人会揭开世界的奥义,世界不允许人捅破他的耳膜,但需要人疏通他的耳廓。这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但道出了人的悲哀,或者说道出了人的憧憬。因此,我们所做的一切,所有人的一生,都可以用这个词恰当的描述。
比如《百年孤独》,马尔克斯以魔幻主义的笔触生动塑造了一个家族的兴亡,无论梅尔赛德斯对真理的痴寻,还是乌苏拉对生活的追寻,一或奥雷良诺们、阿卡蒂奥们纷彩人生的独自找寻,这个家庭及至马孔多都是在一生追寻。纵然结局如梅尔赛德斯所言之凄惨,这个家族终于消失于一片飓风之中,然而因这不同凡响的追寻,流传多年我们依旧品味这个家族的百年执著,追思这个家族的艰难历程。生命就是永无止境的追寻,伟大往往就在追寻中运生。
又如《追风筝的人》,阿米尔一生的追寻,童年对父爱的追寻,中年对偶然发觉同父异母的兄弟的追寻,再到后来对一种执著、一种信念、一种情怀的追寻,这种寻是他的精神支柱。哈桑的寻也贯穿他的一生,他对友谊的追寻,对忠诚的追寻,对生活的追寻...然而这个宗教歧视严重、政局纷乱的国家又何尝不是在追寻,追寻安宁和平、幸福美好?哈桑追寻的风筝,阿米尔追寻的风筝,巴基斯坦追寻的风筝,是一个无法企及、道途曲折的梦想,然而正是这个梦想,给了我们生命的意义,指引我们不懈追寻。
再者如《等待戈多》,爱尔兰剧作家贝克特以现代主义文风创造出荒诞派的典型之作,然而等待绝非字面意义上的等待,其实质更是一种追寻。戈戈和狄狄看似没有任何行为的等待戈多的降临,其实内心一直在追寻,戈多便是希望光明的化身,或者戈多本身就是内心的一种希望光明。荒诞之所区别于荒唐,正是因为它看似荒唐实则拥有一种强大的精神支撑,那就是寻,是这种生命的力量升华了作品的内涵,发人深省。
等等诸如柏杨所著之谓反动偏激的书,实则却是作者的一番良苦用心,姜戎在《狼图腾》中总结出“民族的输血”这样的话,现在中国又如缺狼的羊群般丧失热情奔放,缺乏生机斗志,没有忧患危机意识,于是柏杨老师自甘扮演披着狼皮的羊为我们民族灌输桀骜的狼血,偏激痛骂之词不过是寻找输血口子的一种方式,柏杨老师在寻找,中国也在寻找,如何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人生便是一个寻的过程,人正如苇草的漂泊,不懈追寻。
命
孔子几千年前便凝练了知命的思想,如《论语 宪问》篇里记载:“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冯友兰也在《中国哲学简史》中讲到,“在儒家看来,一个人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因为没人都有应当去做的事情…一个人做所当做的事情,其价值就在‘做’之中,而不在于达到什么外在的结果,”又如,“如果我们所做当做的,遵行了自己的义务,这义务在道德上便以完成,而不在于从外表看,它是否得到了成功,或遭到了失败。”
我以为,这绝非宿命论一般使人迷信,而是为我们寻的行为界定了一种意义,即寻是命中注定的,人的一生必然会不懈追寻。举个例子,“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万事”便是周瑜追寻成功的准备,而决定是否成功的关键是“东风”。这与“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并不冲突,能动是寻,而创造价值、推动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是历史必然。社会主义发展的前途是光明的,这就是不可更易的趋势,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命”。因此,“命”绝非是让我们陷入形而上学的泥沼,反而是让我们确立自己的信念,相信前途是光明的,无论道路如何曲折,社会一定是发展的。
由此,我们便可正确塑造自己的价值观,比如不权权计较利弊得失,胸怀坦荡,如此一来,社会自然就和谐了。这就是孔子所说的“知命”。
空
忘了从哪里看到“人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或者仅是因为习惯了天空才忽然想起这样的佛学常见词汇,但我不懂佛教义理,因此我所谓空只能是一种感觉。
如果说寻是过程,命是解释,那么空便是起点与结果。空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无欲无求,因此没有情绪,我们就不必为烦恼之类的东西痛苦抑郁,同时,空也否定了快乐之类的思绪。老子曰:“故有无相生,难易想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这便道出了辩证法的玄机,也就是说一旦拥有了快乐,就一定会同根而生痛苦,而空便是看透了这样的关联。
因此我们不能一味沉浸于物质世界构造的纷纭复杂之中,在生活遭遇挫折时看开它,重整旗鼓满怀斗志重新再来,在遇到胜利时也要清醒镇定,不被胜利冲昏头脑,看淡这一切,继续前进。
我想这便是空给我们带来的启发,而空的含义又远非语言所能简单阐释,只是想到空便能领悟一种感觉,那么朋友,让我们一起闭眼深思吧,看懂这世界,更好的奋斗。
人生这三字,含义无穷,给我们的启发也是深刻绵远的,记住这三个字,让我们沿着命途,追寻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