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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想起了Camus。A氏的那篇《鼠疫》(La peste),遂翻箱倒柜找出那本束之高阁很久的小说。
有时候却也在想,若一个人真的如此地困在某一个地方而无法离开,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呢。当然,这是区别陶元亮的世外桃源,也是迥异无何有之乡的一种生活的方式与态度。释家有十二因缘之说,也有“我执”之缘起,想必念由心生,故所见所感皆可为起信之力。在杭州的二十几天里,没有电视,没有MP3,没有收音机,也没有网路。每日里除了闲听细雨捶打窗棂之外,便是埋首故纸堆中。困乏时,便学着杨诚斋“午睡闲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的悠然自得,或是一个人走到阒静的院子里,搬出竹夫人(即竹椅子,现代日文中仍有此词,但我仅在吾国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读到过),坐下,仰面向天,然后旁边沏上一壶胎菊茶,茶香四溢,慢慢地闭起眼睛,瞬时睁开,忽觉天地微小得只在这庭院之中了。南华经中那只?d井之蛙亦有此深意?
晚饭后,时而与料理店的王老板聊天,时而借着路灯洒下的昏黄,漫步在艮山西路上,微风迎面徐来,几欲醉人。晚上睡在只有薄薄一层的由L君送来的被单,隔着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木板床带给后背的摩挲,也许正是如此,才会在夜半时分,因ex-grilfriend发过来的信息而从清梦中醒来,借着携带射出的幽光,细读ex-girlfriend内心的情思。徜徉在QB的幽巷中间,也许就算是武林门也不想冀望了吧。而看着大家(日文房东)从自家的菜地里运回来的青菜野蔬,满车承载。真唐子畏“无酒无花锄作田”之境遇啊……
记得三年前那段令人闻风丧胆的时间里,朋友介绍我去给一个准备高考的学生讲一些作文的素材,我坐在那女孩的家里,与她面对面,悠闲地咀嚼着她母亲洗好的strawberry,一面波澜万状地说起了Camus氏的这篇文章,想彼时以Camus氏的《鼠疫》来名状,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呢。其后,在图书馆里翻阅日文的资料,随耳偷听两个图书管理员之间的对话,忽而又想起了《雨月物语》里面的一段话语: “ 左?笑ていふ。死生命あり。何の病か人に?鳏栅伽?!辈还?写说瘸塘康娜耍?袷俏豳??苜阅獾哪亍H檬惫庠俚棺?粮?兜牡胤剑??昵拔乙桓鋈舜由虾S?君晤面后回来,去了木渎。
那景致虽不似网路上面来的奇丽些,但当我步进深处的小巷,如同留声机放出的评弹,土人轻巧的吴侬软语以及素朴的衣着,都让我仿佛置身在另外一个似曾相识的世界中(我那时曾有诗纪念,大概有“恍若两朝人”之句),似乎自己的灵魂在那一刻也得到了净化。欲望也在乡朴面前无所遁形。
我学着夏目漱石先生的笔法一回,走不出的QB,愿与心爱的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抛弃现代文明带给我们感官上的愉悦与抚摸,如Morris。W在《A News from Nowhere》所谈到的货币无价值之论,“聊优游以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