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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那本故事书记叙过这个故事“小男孩请一位富人买他一包火柴,却发现没有零钱找。富人满不在乎的说算了,可小男孩请富人等一下马上就回来,富人并没有留下,小男孩飞奔穿过几条街却永远停在了那条马路上。小男孩临终前嘱咐他弟弟务必要将七法郎找给富人,富人一时语塞深深鞠躬。”
这只是个故事,可这样的故事发生在平凡生活中却也并不少见。
我见过一个小孩,他瘦骨嶙峋,身上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总是单薄的几件衣服,不知道他行乞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是离家出走被迫流离到今天的田地还是像许多被拐儿童一样在行乞的背后有个庞大的黑暗组织,至少几个月的回家途中我总能见到他,像是老友一般每次我就会习惯性的在回家途中胡乱望望。
那是一个转寒的冬天,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乱风卷积着雾水,像海潮一帮一波一波的向路人袭来,我不禁伸了伸脖子,拐了一个弯,我又看到了他。他和往常有点不一样,黑夜的乱风吹散他油腻的头发,身上多了一个白色字母图案的钱包,身体绷得笔直,目光笃定地向四周发散,像是在寻找什么,他一看到我是女生,立刻向我跑来,问我是不是掉了一个钱包,我连忙摇摇头,他便开始自言自语“怎么办呢,钱包里可有不少钱可得找到失主。”见我不是那个失主,便又跑到不远处几个中年妇女那询问情况。我一时感到有点害羞,如此市井小乞丐都有这种气度,而我却不以为然。
可从那一连几天,我都没再见到那个小男孩。连平时睡觉的地摊上的报纸都被风吹得稀稀拉拉,走进一家商店买水的我却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看到了吗,那小乞丐几天都不在了,走的时候神色紧张,还带走了自己的铺盖,准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时‘跑路’去了,呵呵”
“不是吧,前几天她还跟着我问我有没有掉钱包,我还直夸他人好呢,怎么原来是这样噢。”
我匆匆走了出去,我真难以将那天晚上见到的人与现在街坊们口中的他相提并论。无由来的生起一种厌恶之感。什么好市民好青年,原来都不过是虚伪的表象而已。
过了不久,我渐渐忘记了这件事,却又在向那晚一样的夜晚遇见了他,他依旧在拿着钱包,只是停止了寻找,独自在角落里用报纸扇着气喘吁吁的脸,见到我站起来问我“最近有没有人来找钱包阿”,我说“你不是带着钱跑了吗还问这些干什么”,话说出口我有点后悔,这话有点直接。他显然也怔了一怔,又笑着说“什么阿,我前一段时间发现里面的有一个涉外学院的饭卡,我去那找了,现在在这等几天讲不定那个人会回来找的。实在没有过几天我去趟市中心,大人都喜欢逛街吧。”我一时语塞,我竞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愧疚感集成一大片粉红表现在我脸上,我赔笑了几声便找借口离开。
过了几天果真没见到他了。炮制堆积的小窝被风吹烂,望望四周好像还有她奔波找失主的样子一样,街坊们似乎忘记这个拾金不昧的小小少年,没有他的出现,大家好像轻松许多。也许他现在还在忙碌寻找钱包的主人吧,又也许已经找到了失主又过悠闲的日子吧,不过都只是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