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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风和日丽,我们“寻访古越文化”小队在走完诸暨千柱屋,五泄等地以后,决定再去见识一下 中国年龄最老的古城之一——具有近 2500 年历史的绍兴城,绍兴的景点我可算了如指掌:文化名人鲁迅的故居,风景宜人的沈园,气势磅礴的大禹陵……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东湖。
早在很久前就知道绍兴 见得最多的就是头戴乌毡帽、抿着加饭酒的“船老大”,他们手脚并划乌篷船,或徐走于青山碧水的景区,或穿行于粉墙黛瓦的老宅,这也早已成为绍兴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今天有幸可以亲身接触一下,心中难免多了一份激动。
进入东湖景区,我们沿着小道,来到翠竹掩映的小桥边,看到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穿着蓝印花布衫的少女摇动木桨,口中哼着越地小调,缓缓划水而来。驾船的少女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清秀可人,笑容中还略带着腼腆。咦,少女驾驶乌篷船载客,我倒还是第一次看到。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我跟着同伴一起跳上了乌篷船。
木桨轻点石阶,船儿荡向湖面,乘着乌篷船,看着两边的风景,“美船娘”姐姐娓娓动听的介绍起来:这乌篷船两头尖翘,船上覆盖半圆形的船篷。篷用竹片编成,中夹竹篱,上涂桐油黑漆。绍兴方言称黑为 “ 乌 ” ,故称乌篷船。能自由地穿梭于绍兴密集的河道之中,在八百里鉴湖、东湖、柯岩,在村庄集镇、城市水巷,乌篷船犹如黑色的精灵出没其间。
听着听着,我不由想起了 古人对乌篷船讴歌和向往的诗句, “ 白玉长堤路,乌篷小画船 ” ; “ 桥如虹,水如空,一叶飘然烟雨中 ” ; “ 拈棹舞,拥蓑眠,不作天仙作水仙 ” 。在这座 “ 三山万户巷盘曲,百桥千街水纵横 ” 的绍兴水乡中,乌篷船,你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历数千年而不衰。
灵巧的乌篷船穿过桥洞,钻进山洞, “ 这是陶公洞,是为了纪念陶渊明而命名的,岩壁高 47 米,水深 18 米 ……” “美船娘”姐姐清脆的声音把我从遐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不失时机地问她一个留在我心中许久的疑问:“为什么放着经验丰富的老船工不用,让你来驾船呀?”
姐姐报以一笑,说道:“东湖的乌篷船船工年龄一般都有 60 多岁,还有 70 岁以上的,其他在柯岩、鲁迅故里、大禹陵等景点景区划乌篷船的也齐刷刷都是老人。许多老船工已经力不从心,就出现了 “ 青黄不接 ” 的现象,于是,我就响应当地政府的号召,被招聘来了!”不说不知道,原来“娇俏的姐姐”还肩负着传承地方文化的使命呢!这不由使我对她敬佩起来……
下了船,我们继续我们的游程,正在尽兴之时,只听得同伴一声大叫:“哇,糟糕,我把刚买的新外套忘在刚才的船上了!怎么办呢?”诺大一个地方,那么多“美船娘”,想找也没有办法找。别的同学连忙安慰她说:“没了就没了,回去再让你妈妈买一件好了,别让这么件小事把我们的好心情给赶跑了。”于是,大家继续前进。
夕阳西下,我们说笑着走向出口。突然,我发现了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向我们走来,脸上还带着腼腆的笑容,手上拿着的竟是那件新外套……
盆景般玲珑精致的东湖秀丽依然,南腔北调的游客都聚集在这里,感受鲁迅笔下的鲁镇风光。东湖水是绿的,乌篷船是黑的,然而,最触动我的还是那水晶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