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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言,独闻一声
路野者,文娟之同桌也。方十六,高八尺,与文娟相识约二载有余。其身虽宽,声却犹细如蚊,听其言颇费耳力,加之观其唇动,才略知一二详情。
余在文娟后,共座教室一隅。某日,忽听文娟自语自言,初为成篇背读,后闻有问偶见。乃疑文娟言之于电话也,余又疑乎是。思良久,不觉惊恐失声,乃鬼神附身乎?举首细观之,破恐为笑,久久不能自己,盖路野与文娟唠嗑也。
吾组众人皆为路野声小所困,一日,路野埋首以宣其文,吾等频频互使眼色,皆不知其所言为何。正当困惑之际,路野忽而抬首,吾等互换神色,会意齐曰:“妙哉。”路野苦笑之:“吾未言一字,何妙之有?”
力大者,非汝属之
昔有楚楚动人之说,今之楚楚乃吾班力大者也。余知汝未必轻信吾言,然知,名岂能代其人乎?
某日暮课,师将取报以发众人。遣楚楚往来取之。稍许,楚楚面色尴尬立于门边。师问其故,何以报纸未达?楚楚遂道其由,乃曰:“匙为启门而断。”全班哄而笑之。是摇首叹曰:“遣汝取之乃大错,应邀秦雪(常立吾班纵队之首)矣。”楚楚力大之名由此传开。事毕,楚楚小声叹曰:“吾未用全力,匙即断,何哉?”
肤黑三境,如属其三
在吾班东南一隅,有一角落尽显晦暗,其全由一人起。其任名曰:振江。
其肤黑,皆为吾班称道。人曰肤黑有三之境界矣。其一,以墨泼面,难分矣;其二,行于夜间,难辨矣;其三,视其面,只觉眼前一黑,边不知人事矣。振江便属其三。
其肤黑,比之鞋油有过之而无不及,吾等皆以黑炭喻之。余常笑曰:“汝生日将至,吾备白色人皮一张送汝,愿否?”
同窗王芸,郭馨,肤同黑矣,不知其同宗乎?
心言焉能常挂嘴边
余之同窗,亦属同桌,黄楠是也。时随短,趣且众矣。漫天星斗,取其一隅,诉之与汝,共享其辉矣。
某日,其后武斌敲击其背,欲将笔还之。黄楠面有愠色,徐转齐身,曰:“汝悄悄亲之于吾。”言毕,众人皆惊矣。旋即爆笑之声充耳。黄楠面红耳赤,小声言之:“吾欲言‘汝轻轻敲之于吾,’焉知言错。”众人皆笑其粗心,亦不忘玩笑曰:“心言焉能常挂嘴边。”
同窗趣事,乐之,笑之,焉能一次言毕?于篇末特载一人,赟慧是也,其面皮厚,不可知其底。借物不还时有犯之,抢人之食时有做之。吾等皆害其为,希能改之。
时似流水,情却永固,往日之事如链之彩珠,流光溢彩,光鲜夺目,将永贮之。同窗好友,各具特质,不一一举焉,深藏心底,如珍视之。
原明日之事之人皆能如此,常与乐趣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