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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十月清晨的阳光。虽然不是做在靠窗的位置,但也感受到了她的爱拂。她是母亲,她唤醒了整个世界。
现在,墙挡住了寒风,阳光穿透玻璃射进来,教室里充满温暖和光明。我在想,自己是多么幸福。
操场上,不知道多久,工人们就都到了。他们要赶工修一条跑道。如果他们到的饿时候,太阳还没出来,那该有多冷啊。他们摸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冰冷的。现在,太阳生了起来,他们会暖和多了吧。我路过那里时,见他们都穿的严实。我也感到一股子温暖。人和人挨的近了,就会产生这种感觉。他们和我一样,一样来自乡村。他们或许就是我儿时玩伴的爸爸妈妈。若是外地人,就更不容易了。
今早起来我就套上了毛裤,室友见了还嘲笑我呢。现在,在教室里一点都不觉得冷。是本来就室温不低,还是我穿了毛裤?我看了看身边的同学,没好意思问。
这样一个清晨,若是放到大山里。老师会拿着课本在教室里踱步,领他的学生们大声读着诗词。他可能会停在一个孩子身边,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孩子身上。然后,转身回到前面,说:“开始上课!”
所有阳关都来自同一个太阳,可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一定相同,也就会产生不同的感受。
三年前,当阳光照进山腰上的一个小院子时,老人正在洗衣服。在她旁边,孩子结果一件洗后的衣服,甩了又甩,才挂上晾绳。老人从不许孩子洗,她总是长出一口气说:“这就是命啊!”然后问孩子:“没奶你活了不?”
孩子说:“没奶喝水照样活!”老人乐着骂到:“你个小杂种!”刚要伸手,孩子就跑了,她那里追的上。
今早我窗的毛裤就是奶奶月前偏要哦带的。现在才十月份,以后还有一个冬天呢。非得穿厚重的棉裤了吧。想想以前的那些冬天,我说跑就跑,说跳就跳,也没觉得束缚。可此时这条毛裤却把我的腿紧紧绷住了,上楼时好象有人在后面拉着,说道:“慢点,瞅好了脚下头!”曾几何时,小小的我们学会了走路。然而那双扶持我们的手,却椅子未曾放松。一声,让我们走的稳,走的直。
刚刚十月,风里却穿来冬的气息。窗外还有鸟儿的影,我猜着,是燕子,还是麻雀呢?应该是燕子,要不然怎会飞的那样快;应该是麻雀,要不然怎会那样的小。如果再过一个月让我猜,我会肯定是麻雀。那么再过两个月呢?我想应该不会有鸟儿飞出来了吧。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想做燕子的麻雀。
窗台上的话还好,街道边儿的树上还着绿叶,我在想,我看见的会不会是一个春天。春分,秋分,阳光都直射在赤道。他们却代表着良种不同的开始。秋分开始,我们离太阳越来越近。我的先人一生都在春天里做着秋天的梦,我却在这个秋天的清晨梦着春天。那么,我们的梦是相反的吗?在二维平面里,有一种轨迹叫做圆,向背而行必然相遇。
我想继续思考,突然铃声响了。一早自习的时间都拿来幻想,该不该呢?高考复习才是最重要的啊。但我又真的不想忽视了对周围的感知。是谁说高三是现实的开始,我们终于在割舍的痛楚中学会了选择。生活,没人告诉你是单选还是多选。然而高考文宗的选择题没有多选。
我竟会一下子慌了,做出许多好笑又奇怪的事。就比如把头发剃成三毫的。当时我也很犹豫,剃到一半时,她问我,“头发留长了都剪去,不可惜吗?”饿按而无论如何,最深刻的珍惜总是在失去了之后。我确信这是值得的。现在,我只需要更勇敢。
一直很推崇谭嗣同,慷慨而赴死,是最勇敢的人。尽管有很多人说他不该。可是,对于整部历史而言,个人的似非终究不足道。套用别人的一首诗:我好恨,恨自己没早出生一个世纪,让我能与嗣同一起站在京口的菜市,正午的屠场,要么,我上前献一碗烈酒,为他送行发豪言,要么我直接伸去颈项诶他殉情当下刽子刀,为何历史竟限量如桥,栽不了七个君子同过。
性好21世纪的法律废除了砍头,我只能剃头。偷偷幻想一下,自己竟成了一个剃头英雄,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