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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领导、诸位同仁:
参加云南省作家协会组织的青创会,对我来说还是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青朋友对写作还有兴趣,还在坚持写作,我真的很高兴。我今已经岁了。孔老夫子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已经到了不惑之,但是我特别喜欢和“有惑”的青文学朋友们交流,希望听到“有惑”的青朋友们的批评。
大会的组织者要我讲两句,我就姑妄讲之,大家也就姑妄听之。我是学理工科出身的,没有什么理论积淀,能讲的,无非自己的亲身体验,大家有同感,会心一笑,荒谬不经的地方,大家也笑一笑。林语堂先生说过:“幽默是人类心灵开放的花朵”,又说:“幽默是轻轻地挑逗人的情绪,像搔痒一样”。如果我的发言,能给大家搔搔痒,我就很快乐了。
我最先做起小说来,是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爱上一个女孩子,对中学生而言是犯大忌讳的。有幻想需要铺陈,有情感需要表达,又不敢写在日记里,因为日记是有可能被老师或激翻查的,是有可能作为“犯错误”至少是“思想出轨”的证据使用的,于是便想到要做小说。小说是虚构的,就算被发现了,也完全可以抵赖。更何况,小说写出来,还可以在同学中传阅,这至少比直接给女生写情书来得隐蔽和文雅。
那时候,我生活在昭通师专的校园里,昭通师专的阅览室对教职员工家属是开放的,我因之读到了张承志、张贤亮、余华、铁凝等作家的作品。印象比较深刻的,有张承志的《黑骏马》、《北方的河》、《阿勒克足球》;张贤亮的《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余华的《世事如烟》;铁凝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等等。
写小说自然是从模仿开始的,虽然我提到了刚才那些响当当的名字,但事实上,我的写作是从摹仿琼瑶和金庸开始的——时至今日,我并不因为自己对这两位作家的摹仿感到羞愧。琼瑶让我在阅读中演习了男欢女爱的细腻情感,粗浅地察觉到了男人的担当,我记得琼瑶有部小说名叫《在水一方》,小说的男主人公是个作家,他发誓要写出一部惊世之作,从而让女主人公重新爱他——这至少让少轻狂的我懂得了小说是可以征服美女的,而一个男人如果能写小说,至少是在从事某种伟大的事业;至于金庸,他让我以阅读武侠的方式逼近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那就是“仁义礼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后来我在学习中国哲学的时候,读到张横渠先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千古名言,禁不住心潮澎湃,并将张先生对后生的勉励确定为我此生的终极追求,不能不说是先前金庸小说打下的思想根底。
因为昭通师专良好的文学氛围,我较早地接触到了包括加谬、卡夫卡、马尔克斯等大师在内的西方现代文学,《西西弗的神话》、《城堡》、《审判》、《百孤独》……口诵这些灼灼其华的标题,就足以让我在北京的那所工科院校里,俨然成为文学前卫。在某个领域的杰出感总是让人很快乐,所谓乐此不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幻想、观察和营造变成文字,继而变成铅字,从而赢得名声和尊重,这种成就感,我想,恐怕是在座的每一位朋友走上文学之路的最初诱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