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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偷得一段清闲,便静坐着品茶、听歌。耳边回荡的是《清歌流觞》的悠扬旋律:“石阶长长,步调轻摇晃;斑驳围墙,刻着昨日伤;谁在静看,燕子啄小窗。枝头洒落是夏的余香。”飘飞的思绪,随着那清新的曲调,回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小村庄。
古旧的房屋,屋檐上欢快的麻雀,屋旁长满青苔的石路、石阶,路边乃至路上随处可见的一片片绿,小桥下的淙淙流水,水里三五成群的小鱼……这些,是我最美的回忆。这一切,都在我度过童年的那个小村庄里,与世无争。
举杯,茶杯里飘起的香雾朦胧了我的视线。在那袅袅轻烟中,我似乎看到了年幼的自己摇摇晃晃地在石阶上向外婆跑去。扑通一声,我又一次摔倒在石阶上,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外婆赶忙跑过来将我抱起,心疼地安慰着大哭的我:“我的小心肝呦,你怎么又摔了。嗯,都怪外婆不好,不哭不哭哈,外婆回去给你煮鸡蛋。乖,乖,不哭……”这时候,我破涕为笑,而外婆依旧心疼地抱着我向家里走去。我们的影子,在石阶上,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这条我摔了无数次的石阶,这样的场景,在我的梦里一次次浮现。
石阶的两边,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片片绿。各种各样的灌木与野草,沁出阵阵别致的清香,那是自然的气息。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曾见证我的成长。石阶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木桥,桥下的小溪清澈见底。当年的我,总喜欢跟几个小伙伴一起坐在桥上钓鱼。虽然往往是空手而归,但我们都乐在其中。
过了桥,便是那些饱经风霜的古屋了。斑驳的墙上,是多年风雨雕刻的村庄的过往。屋顶的瓦,在雨天,总是把雨滴揉成一条条晶莹的线,倾泻在天井里。屋檐上的麻雀,时常叽叽喳喳勾动着村里顽童的心。屋檐下随处可见的蜘蛛丝,也是村中孩童的乐趣。
这一切,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未忘记。
“风轻扬,水摇晃,桥头人熙攘;曲悠扬,词已忘,桥下人相望。喧闹街头,暖了旧时念想。褶皱记忆里夏的余香。”
一曲终了,置杯,视线依旧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