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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位女子,她在藕花中醉游争渡;又有位男子,他令人不能卒读。他们曾经活过。
——题记
天似乎压得很低,昏暗亦有些荒凉之感。我仰望天空,内心本平静如一潭秋水,可随那斜风霏霏细雨,荡起涟漪。于是那潭水中映出了他们,年轻,亦或老去的。
历史的年轮还在转着,转的优雅而毫不留情面,属于我们的几十个年轮或许又快过去了罢。于是我想起了容若,那个天生过分优柔缠绵的男子。相门翩翩公子,江湖落落狂生,清初第一才士,千古伤心词人。容若的一生,终究在无限的多情和惆怅中逝去,三十年,不短了吧?
过去,不曾理解婉约为何物,独爱不羁潇洒如豪放词;似乎,也不曾理解忧伤为何物,只爱苏轼“大江东去浪淘沙”。倏尔我又想起了黛玉,默默地葬花,亦流泪。不让人厌恶,但怜惜。婉约,应该是适合她的。
容若的一生仕途平坦,家室敌国,可他却留下了许许多多诉说着忧伤的诗词,千古伤心,千古决绝。命运其实对他也是不公的,他善于文而用于武,虽一年就从三等侍卫升至一等侍卫,可说不好听点他只不过是个分位高的奴才,整天跟着康熙,毫无自由。他向往的是江湖,落落狂生的江湖。他亦有过三次爱情,最后她们弃他而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或许,他唯一有过的,不过是友情,真正伟大的友情。
顾贞观,他最好的朋友,读着容若的忧伤和缠绵,把词一掷,满脸愁容,隔着三百多年的时空,轻声道:“容若词,一种凄婉处,令人不能卒读,人言愁我始欲愁。”
容若说过“赌书消得泼茶香”,用的正是清照之典。毫无疑问的,这位北宋才女在时光的流逝下,仍然熠熠生辉在中国灿烂的文学史上,并愈发闪烁光芒。而清照与容若亦有不同。“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婉约亦豪放。清照早期的词,清新亦婉丽;晚期词“惨惨戚戚”。无不让人动容,无不让人“自惭形秽”。很难想象出她醉游不羁之模样,又遗憾不能透过时光瞅瞅她是否“人比黄花瘦”。
她是宋词之巅峰,亦是婉约易安词风之鼻祖。于是他沿袭着她的脚步,兴盛起了宋词婉约之风。
千百年后的今天,我读着他们的心事,跟着怅惘。
心中的那潭水又平了,因为,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