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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茜和孔武在皇城院里及膝的雪地里,安茜走得一步一摇,孔武什么也不说,踩出大大的脚印让她跟随。
尽管从雪地里回来,安茜就变卦,做出了嫁给皇帝的选择,但是那场雪,那场洁白却永远地留在每个“路过者”的心中。下楼的时候,丽丽说她想起了安茜和孔武的雪。雪花还在飘,小小的,很柔软,是一种可以想象的温柔姿态;然而以一种不可想象的霸气占据整个校园的依然是她们。我不由分说的踩踏,她的身子猛地一处塌陷,露出一个黑黑的脚印,是伤痛的。安茜的脚踩在孔武踩过的地方,抬脚,继续前行,身后是长长的洁白的痕,像一首色泽洁雅的曲。抬头看到灯看不到天,低头看到白看不到雪,我无耻的扑倒在椭圆的白地毯上,享受着并不温暖的抚慰。雪已经及踝。再站起,一个清晰的自己倒映在雪中。学着戏台上转走的妩媚,八卦图在我的脚下升腾。就在乘风欲仙的一刹那,她柔软的身子贴住了我不知所云的无谓。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我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奢侈。小时候,家在老城区,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的深巷,即使是仅几家公用的大院,都在第一时刻,摧残了瑞雪洁白的身子。
我不是早起的人,于是看到的总是她面目全非的丑陋样子,黑黑的喘息在同样黑而浑浊的地面上。房檐屋下,残存的一点洁白,了无纤尘,总是会珍惜的呵护在手中,看着她蜕变的完美,感受冰雪冷极而温的博大精深。现在几乎是整个的操场,都属于我,都属于我可以采摘的范围。我突然无从下手了。看来选择太多也是一种过错,一个让人们可以轻易放弃而不必惭愧的理由。小心翼翼的捧起,揉搓着,碎碎的身子被我揉搓得不胜娇羞,尽管急于逃离我的魔掌,她们依然洁白如初,即使身子消融,雪水也是晶莹剔透的。闲庭漫步,积水空明的庭院旷达了苏东坡;颓然客间,伛偻提携络绎不绝的山道快乐了欧阳修;如鸣佩环,隔篁竹的水声牵引了柳宗元……
今天,“柳絮因风”的浩瀚雪海迷失了古楚州的巾帼心魂。丽丽的鞋湿了,我们走回楼梯口。安茜和孔武的雪会下到什么时候,也许只一时,也许这一世。只盼,雪永远洁白无暇,我永远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