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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许昌,您在周口,爸爸妈妈工作忙,我们不经常回家,见到爷爷的机会很少。
每次见到爷爷,妈妈就推推我,说:“晨晨,快喊爷爷。”我照做,爷爷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摸摸我的脸,这双手有点粗糙,感觉疙疙瘩瘩的,心里猛一酸,爷爷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了,将爸爸的兄妹八个培养成人,却从不依靠儿女过日子,一直坚持务农。老人总是对儿女们说:“没事别老回来,路费贵,别误了孩子上学。”爷爷缓缓笑笑,亲切的问:“饿不饿呀?冷不冷呀?”我赶紧说:“爷爷,我不饿,也不冷。”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却很温暖人心。
每次都是如此,到了爷爷生病住院的时候,瘦弱的身子,看见我,硬撑着身子,摸摸我的小脸,说:“我摸摸烧不烧。”看着爷爷憔悴的面容,看着上面高高挂起的点滴瓶,心里像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看望爷爷,自然有礼物,爷爷看见了,当即就说:“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啥都有,啥都不缺,净浪费钱,下次别这样儿了啊!”
结果,再也没有等到下次,您却永远离开了我们,因为要上学,当天还要参加市里经典诵读比赛,排练了好久,而且人员缺一不可,就没有回老家参加您的葬礼。爷爷,您会生我的气吗?
过了几个月,爸爸妈妈领着我走进田地里,远处望去,一个摆满鲜花的新坟,那里面有我的爷爷,妈妈对我说:“晨晨,快给爷爷跪下磕头。”我的腿仿佛打满了石膏,却怎么也跪不下去,不相信您会永远的离去,爷爷您去哪儿了,想到再也见不到您了,想到您躺在冰冷地下孤孤单单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对不起,爷爷,我回来晚了,扑通跪了下去,爷爷,我给您磕头……”
三年了,爷爷,您已经走了三年了,恍惚间,您又走到我的面前,抚摸着我的脸,一直问,一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