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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对,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何必挣扎?
——写在前面
半开的百叶窗上明媚的日光,把梯架般的窈窕投影抛到窗前。我将脸深深地埋进被窝,听荞麦片们发出挤挤挨挨的声音,像谷场里嘈杂纷乱的打麦声。
时光仿佛沿路回溯到那些我们念念不忘而又揣揣不安的桥段,我似乎记不全了。试图把当时所有的情感,在一气呵成中安插于心间最柔软的沃土之上,却是力不从心。也许两年的光阴到最末,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明了面对离散时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是自以为是的装作老成,也不是矫情自诩的苍白无力,因为我向来不是昂首阔步的人,所以无法明明伤感还阵阵阙词。
我知道,我们同样背负着一个叫做“未来”的东西,那是难以抑制的冗长,也是无法预知的迷梦,它不断给我们的人生施压,而当我们终因困顿,承受不住的时候,仍要说服自己相信,那些渺远苍莽的未来,是光明的。像是一种自我暗示,到最后,真的就相信了,我们都坚信会拥有美好的未来。
那么,梦想呢?我们自小就引以为豪的梦想还紧攥在手心么?无数个时过境迁后,发觉自己离起初的航线越来越远,清晰地看到自己一路的惨淡溃败,却不能就此止步于人生的泥潭,但这些不揣简陋的认知,并非意味放弃梦想,只是渐渐明白,在人生中不乏信念,抑或谎言,来支撑未完待续的旅程。
而我们自恃强大的爱与梦想,最终是否成就了敏感而又故作坚强的自己?
这样的自己,会用手指在空气里画上一圈一圈的年轮,想象着我们一起途经的青春是如何缠绕,如何被时光流沙吞噬,不留痕迹。我们不要时光机器,那些往昔滞留在记忆之中,当我们会想起曾被彼此如此盛情的关怀过,定会觉得倍感温馨甜蜜,即便分隔两地,也不会因奉行“冷暖自知”而感到孤单了。
那些干净的时光,果真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安静的惆怅,最后惘然。我没来得及宣告的道别,似是撩动了心底脆弱的那根弦,生生把思绪扯断。
两年,以后还会更长,更长。
终于还是缺席了,在岁月长河以外的安然的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