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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面对困难——转身不知的逃避;等待,是流下泪水——仰头望天的倔强;等待,是碰到伤口——用力撕去地强硬。明明早就知晓结局,却咬牙硬撑地决裂……
岸的那边,有一片美丽的椰树林,每当清风抚过时,一缕缕期望随风逝去;每当雨水打过时,一滴滴倔强睁眼仰望;每当有人走过时,一丝丝失望又伴人离去。不经意地一瞥,一个婆娑的身影倚在树旁。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弯曲不平的皱纹爬上了她的眉头,长满老茧的手撑在一根破旧的拐杖上。浑浊的眼里饱含着不知名的情,微微翘起的嘴角勾勒起一副祥和……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老人佝偻着来到了海滩。身后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位出海归航的渔民瞧见了老人,“大妈,跟你说了多少次!现在还早,躺在家里休息休息嘛!”老人笑了笑,不语,接着往远处眺了跳,问道:“你出海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我儿子的消息呀?”渔民顿了顿,“没,没有。”握成拳的手紧了紧,半天才挤出了这一句。知道自己劝不动老人,只好细细嘱咐她注意安全,小心身体。阳光愈演愈烈,老人无奈地躲到了离海滩最近的一棵树下。“唉——,记得这片椰林你走时,只有这么高,现在……”老人一边拿手比划,一边自言自语着。
其实关于老人的儿子——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她的儿子死于公干。怕老人经受不了这个打击,大家伙都瞒着她。每当在外出差时,也不忘捎些礼物给老人,就说是儿子给她的。日子久了,老人问儿子为什么不回来看她时,大家只能骗她:“您儿子太忙了,过些日子就回来!”老人怕儿子回来时,找不到自己,就日复一日的站在海滩上。
落日的余辉无声无息地铺满了这里,远处的海也沾染上了一些红。“簌簌”作响的树叶仿佛在敲响着什么。老人走了,海水冲去了那些无声的印迹。
明明知道“美丽”的等待,迟早会破碎,大家依旧建造着属于老人的谎言城堡;明明不知道儿子何时归来,老人依旧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幸福期盼。或许老人一辈子都等不到儿子归航的船支,但至少她曾站在离儿子最近的地方。因为等待——成了她唯一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