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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三口混入春运的滚滚洪流,父亲拖着大包小包递给检票员两张千辛万苦搞到的硬卧票,检票员盯着我看了半天,迟疑了一会儿,向正往上搬行李的父母发问:“你们孩子,一米五到了没?”我倒是很不好意思地挠头:“阿姨,没到,差三公分。”检票员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叫来乘务员:“你带这孩子去量量。”
很无奈地坐在母亲的下铺上,这三公分倒是让我偷到点位置能够回乡。狭小火车窗外的天渐暗,火车隆隆开起,车厢里倒是出奇地热闹,满溢着方便面等晚餐的香味,颇有一番情调。暖洋洋的暖气,暖洋洋的泡面以及暖洋洋的灯光让我早早爬上下铺,发着祝福短信,安逸非常。
夜晚来的很快,与母亲拥在一张极小的铺位上,已经熄灯了,车厢里似乎安静如深夜,只有时不时的低语传入耳,相较几小时前的热闹非常,当下倒是安静一片。尽管母亲早已熟睡,我却始终被挤得无法入眠,干脆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坐在过道里的折叠椅上,支着小桌,撩开窗帘看着时不时闪过的灯线。火车的摇摆让人困倦,原本觉得稍吵的火车行驶声也好似正催我入眠。眼皮一合,手便脱了力,猛然惊醒,如此反复数次,饶是有了睡意也不敢入眠,强睁着眼看那黑沉沉的天。
中铺传来吱呀声,人影无声地爬下梯子,,盯着一双棉拖,蹑手蹑脚地来到下铺查看,仔细地掖好被子,然后停了一下,向走廊走来。父亲探近我,愣了一下,压低且带着睡后沙哑的声音传入我心:“怎么还不睡?明天七点就到了。”我支吾不语,黑暗中父亲目光灼灼,虽是真的看不清,但能感到父亲一直盯着我。
“上去睡吧!”父亲再另一张椅上坐下,“上去睡。”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毋庸置疑地口气让我随着身体的疲倦,慢慢爬上中铺。
上了床,反倒是辗转反侧,我睡在这,那父亲……干脆将枕头放到床的另一头,趴在上头盯着那个模糊地黑色轮廓,眼眶一酸,泪不知是委屈是惭愧还是感动催生的,簌簌地往下掉。
我无法休息,没有休眠地,只好跑到走廊里将就,而父亲很沉默地将自己的休眠地让给了我,自己去“将就”。父亲这份爱女心切,深沉含蓄的爱使我极为感动。我是站票,仅能上车;父亲是卧票,有自己的一铺休眠地,父爱将两张票悄